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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是要和咱们议和。”完颜兀术负手站在龙椅旁,指点年少的新帝,“这封国书恰恰说明,夏国在我们的大军面前不堪一击,夏国国主已经露怯了。如此,我们更不可放过夏国这块鲜美的羊肉。”“那,朕现在回绝他。”闻言,完颜亶从善如流的准备拒绝掉和亲请求。
“陛下不可,”完颜亶刚刚拿起朱笔,被身边的完颜兀术伸手按住,他抽出完颜亶手中的笔,轻声讥笑着说,“不要着急拒绝一只走投无路的肥羊,您应该学会如何控制草原上的羊群。”
青年讥讽西夏如绵羊的话语低沉而充满蛊惑力,年少的金国新帝露出侧耳倾听的神态,姿态十分恭顺,“依王叔所见,朕应该怎么对待夏国呢?”
完颜兀术毫无芥蒂地俯身,用从完颜亶手中拿过来的朱笔在空白折子上写道:夏国主之言辞恳切,朕亦有心结秦晋之好,但大金公主身份尊贵,不可轻许。
“如此回复,便等着李乾顺实实在在吐出好处来双手奉给我们。”完颜兀术笑道。
完颜亶有些犹疑:“那么边境那里的战事……”
“乖孩子,战事与谈判可以同时进行。”另一边听政的晋王完颜宗干提示他,“你年少时身边教导的老师皆为汉臣,读的都是圣贤之书,倒对本族的主张钻研的不够深刻。今日教你一个道理,咱们女真人打天下,战是战,和亦是战。以和辅战,以战养战,方能百战不殆。”
“议和什么的,从来只是打败敌人的手段,而非打仗的目的。彻底吃掉敌人,让追随我们打仗的部族勇士人人有钱拿,人人有女人睡,人人有肉吃才是道理,”完颜兀术接话,唇角的笑意放肆而嗜血,“在占尽优势的时候,与敌人谈和平,怎能对得起抛头颅洒热血的各部勇士?战,就要敌人死!”
“陛下谨记,异国于我们而言,尽如猪狗牛羊,尽可猎杀之。”
或许两位摄政王叔的发言太过振奋,完颜亶目光闪烁起来,似有火苗在其中摇曳,“亶儿明白了,我们是虎狼,异族皆为牛羊。与猪狗牛羊,是没有道理可讲的。”
见完颜亶的血性提了上来,完颜兀术满意地点头,“现在陛下应该懂得如何对待夏国国主的求和了。”
“多谢两位王叔的指教,亶儿必定将道理铭记于心。”完颜亶起身拱手,非常恭敬地感谢两人,“朕明白了两位王叔的心意,对待敌人唯有一条路,就是赐予他死亡。”
吾与敌手,没有和平可言,和是为战,战即要人命。
过去康老师教导他成大事者要学会忍耐,要学会韬光养晦,要学会以和为贵。完颜亶觉得很有道理。但当了皇帝,他开始觉得,女真人的道理才更有道理。
忍耐,忍耐太过于艰难了,康老师。
金国的回复,在西夏人看来,无疑是同意了他们国主求娶金国公主,言语之间暧昧不清无非是在谈条件,希望夏国能拿出示好的诚意来。
一边是边境战事接连失利,一边是金国的暗示索取,李乾顺权衡利弊,还是觉得给金国好处,先叫他们退兵为妙。
只要提条件,就说明有和谈的余地,战事上毫无还手之力的李乾顺欣慰地想-
“夏国国书,两国结秦晋之好,愿以君臣相称,以事辽国而事金。奉结亲白银十万两,绢五千匹,以示诚意。”
金国的朝堂上,使者奉上西夏*国书,侍从呈给站在皇帝身边的摄政王叔完颜兀术看,兀术随意扫视完毕,随手收起,表情很不满意,向皇帝完颜亶进言说:“陛下,夏国国主言语中以事辽国而事我大金,却只送来白银十万两,绢五千匹,十分吝啬。且夏国事奉宋国如父,事旧辽如舅,何等恭敬,待我大金远远不如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