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称有要事禀告国主。李乾顺也愿意最后见他们一面,好歹是自己的外家。梁乙逋已从对待他的消极态度上察觉到了危机,本想着即使死谏也要劝醒国主,事还没成,他的儿子和孙子居然在此时来了王宫,顿时,纵横西夏朝堂数十年的梁乙逋心凉了一半。
“国主,老臣”他还想说点什么,被李乾顺抬手打断,“舅舅不必再提野利氏的事,都过去了,今日我们一家人好不容易聚一聚,不谈国事。来人,备酒!”备酒,备的自然是毒酒。
刚来就被国主赐酒,梁乞昌心知不好,端着酒杯眼神不断飘忽,不敢入口。
而见他犹犹豫豫的,李乾顺眼神逐渐冷冽,“表兄为何不喝酒啊?”
瞬时,梁乞昌手一抖差点端不住酒杯,门外的禁军们已经握住武器,随时准备听命杀人。正在此时,小梁忽然哈哈一笑,起身走到李乾顺面前,以表亲称呼说要敬酒,等到了三步之内,他猛然朝前扔出毒酒,趁李乾顺躲避的空挡,三两下冲到近前用匕首抵在他的喉咙上。
李乾顺大怒:“舅舅,你果然有不臣之心吗!”
“祖父没有不臣之心,梁家亦无不臣之心,是国主你疯了。阵前自乱,谋杀忠臣良将,若任由你继续下去,大夏不必金贼来攻,自己就会毁灭。”小梁义正言辞地呵斥回去,用国主的性命要挟侍从们将太子仁孝抱过来。眼看禁军们不敢动弹,侍从连忙屁滚尿流地跑到侧室把正在睡觉的孩子抱进来,李乾顺目眦欲裂,“谁敢伤害太子,我诛灭他全族”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匕首塞进嘴里搅动一圈,把舌肉搅烂,“对不住了国主,为了大夏,你还是闭上嘴巴为好。”小梁此时不知是愤怒还是兴奋导致的,脸色涨得通红。他面向周围的王宫禁军和侍从们大声说道:“国主病重,从今日起,大夏朝政交由梁氏代理。在场之人,顺从我的就可以加官进爵、蒙阴后代,不顺从我的现在便自行离去,我不会为难他。”
国主连舌头都没有了,眼看着只剩一口气在,太子又落在梁氏手中,加上小梁没有叛国的意思,只说要代理朝政,还许下了重利,周围的禁军们于是渐渐放下武器,归顺了梁氏。也有对李乾顺忠心耿耿的,不愿意与梁氏为伍,见此情景便想离开王宫作其他打算。
但小梁怎么可能真的放走他们,只一个眼神,归顺了他的禁军们就朝离开的人举起屠刀,把不顺从的人杀了个干净。
李乾顺悲愤至极,张嘴呜呜呜的怒叱逆贼叛党。
小梁照着脑袋给了他一记重拳,冷笑:“国主应该庆幸你现在还有狭天子以令诸侯的作用。”
“孽障!”此时,呆站在原地的梁乙逋才反应过来似的,痛心疾首指着二梁直骂,但事已至此,儿子梁乞昌又抱着小太子跪在他脚边请求他以大夏国祚为重,以梁氏全族性命为重。梁乙逋还能怎么办,当然只能黯然接受现状。
不造反,也已造反,再没有回头路,他哀叹过后,冷静下来,说道:“当务之急,要稳住晋王察哥和诸多将领。”
西夏朝廷内一场宫廷政变,就这么悄无声息地发生了。等消息传到大宋东京城时,已是‘李乾顺患疾,宰执梁乙逋主政,一应事务遵循惯例’,梁氏还专门派遣使者前来大宋,向赵芫说明情况,李乾顺不能理事,但梁氏保证西夏和大宋的关系绝不会动摇巴拉巴拉,甚至在弓马贸易上多让了一成利。
明眼人一听就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中枢开会时,几个相公直接了当的商议起来接下来该怎么处理四分五裂的西夏。
现在的情况,李乾顺不中用了,太子过于年幼,梁氏篡权,西夏内部必定乱成一团,单说那些掌握兵权的将领,难说没有人想成为第二个梁氏,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