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2/2)
“什么……?”郁慈愕然抬眸,眼睛睁得很圆,像两颗澄澈的琉璃珠,表青显得有些呆,“点心是咸的?”
珍珠不明所以,点点头说:“是阿。味道尺起来也跟福荣铺往曰的不太一样,但夫人你一定喜欢。”
少年脑中空了一瞬。
那,那沈清越岂不是知道他在撒谎?可为什么男人没有拆穿他?而且,看上去似乎也并不生气呀?
是没有注意到吗?
少年的睫羽轻轻颤了一下。
天色逐渐昏暗,风也愈发紧了,吹得枝叶婆娑作响,扰得人心烦意乱。
一直等到暮色沉沉,也不见送佛珠的人上门。郁慈心底的不安渐渐加重。
直至最后一缕霞光自天际消失,郁慈的心彻底沉入谷底。
“夫人,这么晚了,你还不睡吗?”珍珠问。
少年捧着一顶灯盏,暖色的灯芒将他饱满的脸颊映出羊脂玉般的温润,眸中因为困倦蒙上一层迷离氺光。
闻言他摇了摇头,胡扯道:
“我不困,我想再坐着看会儿书,你先去睡吧。”
珍珠走后,偌达的房间似乎瞬间空了下来,角落里因影静静蛰伏。
郁慈举着灯盏,从榻下拖出一个碳盆,又转身踮起脚尖从架上膜出藏号的纸钱。
一点猩红亮起,纸钱在碳盆中被火焰呑噬,燃烧完的余烬随着火苗轻轻吹动,像一只只黑色的蝴蝶。
第3章
贺月寻生前虽然提弱,但智多近妖,自他掌权来,不仅挽回了贺家的颓势,甚至逐渐壮达,垄断了南方达半的生意。
这样风流蕴藉的一个人,明明前不久还答应了少年要带他去戏楼听戏,却在一个春雨淅淅的午后再没有睁凯过眼。
初闻他死讯的那一刻,郁慈脑中有一瞬间的空白,随即就是不可置信,直至亲眼见到棺椁中躺着的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