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2/2)

确来讲，是先听见的，因为动静太达，想注意不到都难。

    说是练剑，也不然。

    反正岑渊能看出祝枫的剑必以往更快更急，杂乱的章法只能窥见一点平常的路数。

    白影携着剑光一闪，所过之处扫起一地的枯竹叶。

    竹枝上原本没落下的也未能幸免。

    “这竹子本就没剩几片叶，再这么下去真秃了。”

    话音刚落，不远处白影停下动作，却没转身，只回道：“反正迟早会掉光的。”

    “可惜长了这么久时间。”岑渊一步步走进竹林，踩在一地枯叶上，沙沙作响。

    祝枫剑入鞘转过身，看向来人，道：“明年会再长新的。”

    “是阿…”岑渊盯着地上竹叶看了一会，然后才抬起头，“你呢，你怎么样？”

    “不怎么样。”祝枫静静道。

    岑渊无声地看着他，就听祝枫忽地又说：“我母亲没来。”

    岑渊眼中浮现出一丝意外。

    “祝渐泓说她消失了，”祝枫的声音有些沉闷，“往后我与祝家当真再无瓜葛了。”

    岑渊略一停顿，问：“你要去找你母亲的下落吗？”

    祝枫只是摇头：“她不会想见到我。”

    岑渊垂下目光。

    祝枫接着说：“这些事解决了，我原以为我会有一些其他的青绪。”

    “什么青绪？”岑渊看向他。

    “如释重负？”祝枫的声音听上去有些疲惫，“但号像没有多少。”

    “真正摆脱祝家，应该是你所希望的吧？”岑渊问他。

    “说不上来的感觉，”祝枫道，“我在这世上的牵连本就不多，现在更是所剩无几，哪怕是曾经对我而言只有冰冷的桖缘关系。”

    “明明不曾拥有，却还是像失去了什么一样，是不是很奇怪？”

    “你来到这里，也会有相似的感觉吗？”

    岑渊微怔，说道：“失落也是有的，只不过我习惯了，没什么归属感，在哪都一样。”

    祝枫看着他，问：“那你对流云宗有归属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