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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苏拂苓试探性地动了动,手脚都被裹得死死的,只有脑袋露在被子外面,还能晃动。
不用想都知道,她现在的形态一定很丑,像一只胖的难以蠕动的猪儿虫。
有当啷的木头与木头的碰撞脆响,是许易水在拿那块儿放在床下的隔板。
“你挡了也没用,”不知道是愤多一些还是怨多一些,苏拂苓豁出去了,“你把床劈成两半都没用。”
“有本事你就把我赶出去。”
苏拂苓嘟囔着表示。
只要她还在房子里,还能活动,那要是她想,她就可以摸许易水。
本来就是,衙役都说了,她是许易水娘子,许易水是她的妻主。
那她为什么不能摸?
她摸得天经地义!
赶出去?
许易水冷哼了一声:“你以为我不敢吗?”
“那你赶啊!”
苏拂苓脑袋一歪,直接引颈就戮,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模样:“你赶。”
若是真的想让她死,当初她跳河的时候,许易水就不会拦着她了。
不知许易水清楚这一点,毫无疑问,苏拂苓也清楚这一点。
许易水也明白,苏拂苓现在是明白了这一点,所以在,有恃无恐。
许易水:“……”
“我不要你赶,我自己走!”
见许易水又沉默了下来,苏拂苓灰白的眼睛一红,眼泪唰地涌了出来,声音带着颤抖与委屈:
“是,我占了你的地方,碍了你眼了。”
苏拂苓边说边哽咽:“我这就走,给你那个小青梅腾位置!”
说着,苏拂苓就要挣扎起来,可是厚被子紧紧地裹在身上,任凭她的折腾也没松动分毫,使得她反倒像是搁浅在岸边濒死的鱼,正在抽筋。
“什么青梅?”
许易水皱眉:“潘洁?”
冷笑不会消失,只会转移,现在转移到了苏拂苓脸上:“呵,我可没说是她。”
一边冷哼,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
许易水:“……”
“不想让我把板子隔上的话,就好好睡觉。”
看着还在不停蛄蛹的苏拂苓,明天还得准备育苗,许易水下了最后的通牒。
苏拂苓果然不动了。
所以闹了半边天,她又哭又笑的,就是为了不让她隔这个板子?
擦了擦手,许易水只觉得莫名其妙。
对了,她是为了什么来着?
……许易水想起来了。
另一个人的力度留在身上的,蚂蚁爬过似得感觉,在清醒之后,变得尤为清晰。
思绪轻易的就让人钻了空子,那些梦境里重重叠得,似真似假的事情,铺天盖地的笼罩过来。
心似双丝网,中有千千结。
夜过也,东窗未白凝露雪。
苏拂苓这个人,果然很可怕。
“赖皮狗。”
“你说什么?”
苏拂苓转过头:“你刚刚是不是骂我了?”
“……”
回答她的,是许易水均匀的呼吸。
苏拂苓:“……”
就装吧,苏拂苓才不信她睡着了。
呼得一声,油灯灭了。
草棚里又恢复了如水一般的寂静无声。
可是心里燃烧而起的火,却并未熄灭,反而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