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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话不能这么说,毕竟现在这个装瞎的人,可是皇亲国戚。“天气越来越热了,”许易水低头喝了口粥,“还是隔开凉快些。”
“以后都这样睡吧。”
苏拂苓:“……”
你敢不敢看着外面的雨,摸着床上盖的被子,再说一遍天气热?
想到昨晚的“故事”,以及自己的回答,苏拂苓到底有些理亏,快步坐到桌边,苏拂苓声音雀跃:
“你今天要干什么去?”
许易水:“农活。”
苏拂苓:“……”
继续笑:“是要去房子那边吗?”
“嗯。”
“那我待会儿给你送饭过来吧!”
“不用。”
许易水的声音很冷,或者说她的声音很平静。
她的表情也很平静、
就像几个月前,苏拂苓刚来到上河村,第一次见到许易水时那样。
放在桌子上的手骤然收紧。
人很奇怪,她也很贪心。
明明能再见到许易水就很好了。
可是现在,已经从许易水身上感受到温暖和熟悉的她,再看到许易水的冷漠,就变得难以忍受了。
看着许易水不打招呼,神色自如的无视掉她,戴上斗笠拎上工具,走入雨幕里的平静背影。
苏拂苓好像终于明白了,那人所说的,要让她痛不欲生。
第70章 去他的死不死!
苏拂苓没看到的是,雨幕里,灰褐色的身影向山林走去。
她们这些人,靠山吃山,靠水吃水。
山里人的活路,大抵还是得向大山讨要。
水雾缭绕在树梢,林子里的小道每天都被新鲜的落叶铺满,一踩上去,就会发出轻微松软的脚步声,让她的每一步,都显得格外清晰。
滴滴答答的,是落雨掉在叶子上,再摔在地上的声音。
“啪——”
许易水带了斗笠,按理说雨水是不会落到她身上来的,至少脸上不可能。
偏偏,就是有这么一滴,豆粒大小的雨,不知从哪儿,不知怎么,飞到了她脸上来。
正中眉心。
水都是凉的。
可这一滴出奇的凉。
在这样的夏日清晨,让许易水分明的感觉到,一股子寒意席卷全身,钻入肺腑,沉入骨髓深处。
几乎不可抑制的,许易水浑身一抖,打了个寒噤。
脸上凉凉的,许易水抬起手,竟然又多摸到了几缕水痕。
她这是……哭了?
为什么?
有什么好哭的?
昨天都没哭,早上都没哭,钻到山里来哭算怎么回事。
笑死,和活着相比,苏拂苓那点儿温情又算得了什么?
等把这个瘟神送走,解了这个困局,她就另外相看,再娶一个相敬如宾彼此爱重的娘子,和和美美的过自己的小日子,反正她和苏拂苓也没吃扶桑叶,也算是清清白……许易水想到了和苏拂苓亲的那几次嘴。
那又算什么呢?
还有她给苏拂苓做的芦苇垫子、竹碗、手套、衣服、鞋帽、猪油蒸蛋……一起吃过的那么多顿饭,又算什么呢?
还有苏拂苓写在户籍上的娘子身份,河边对她的剖白,她的靠近、撒娇、哄人的话、拖着看不见的眼睛做的那些分担、荷花灯、长寿面、生辰礼……一起度过的那么多日夜,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