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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因为嘴还被吻着,说不出话,于是只有模糊不清的哼声。
不过已经有另一只手,以比她更快的速度,替她遮住了。
“嗯……”
许易水的吻一如既往,带着熟悉的入侵感和很强势的进攻性。
恍惚之间,苏拂苓总有种在被拖着往深渊下坠的感觉。
但她的内心深处,却是甘之如饴的。
万丈深渊又如何?下去,又何尝不是鹏程万里呢。
于是,仿佛是陷入了某种迷幻的梦,苏拂苓想要沦陷,想要放纵,想要让自己完全打开,接纳更多更多。
可是。
感受到许易水身上的肌肤传来的惊人的滚烫,苏拂苓心跳一滞,莫名感到了慌乱和惶恐。
那来源于想要的即将到来,和未知却可以预见的满溢。
她真的能承受得住吗?
但此时的许易水已经不会再给她任何躲闪的机会。
骨节分明的手带着一层薄茧,慢慢摩挲,所到之处激起一片颤栗。
缠吻的同时。
微凉微润。
许易水滚了滚干涩的喉咙,吞咽下一团带着热的空气,想以此来缓解。
关于情爱这回事,理论上的印象她是有的,但实践基础基本为零。
所以没什么经验的许易水有点莽。
……
梅花和稻谷,一个要傲雪凌霜绽放,一个要弯垂在大太阳底下,一个代表品性的不屈,一个只是最基础的温饱。
她俩没什么关系,也几乎不会有人把这两者联系到一起。
可此时此刻,两种截然不同的景致,两个截然不同的人,就是在一起了。
还很融洽。
很快乐。
很刺激。
苏拂苓受不住地往后仰,许易水却不知道是怎么理解的,伸手从苏拂苓的后背往怀里抱。
造物主真神奇,怎么会有这么毫不沾边,又这么契合的两个人呢。
“唔——”
苏拂苓的身子还在颤。
许易水:“舒服?”
苏拂苓答不上来。
没有空。
许易水也没一定要听到个答案。
因为她的表情说明了答案,看起来就爽极了。
不过她见过苏拂苓更快乐的模样,就在刚才的温泉池边。
只到这个程度的话,倒显得她这个被金屋藏起来的“娇”,不够称职了。
这可是花烛夜呢。
苏拂苓谋算来的,许易水没有任何商量和反抗余地的花烛夜。
想着,许易水舔吻的唇齿移动开。
苏拂苓的嘴终于得了空,却只能发出一点气声。
脖颈。
锁骨。
肩头。
一朵又一朵的红梅,凌霜傲雪,如苏拂苓曾期待的那般开始绽放。
印象里许易水的手很好看,也很有力量感,很有存在感。
苏拂苓只能像一条搁浅的鱼,有一搭没一搭地翻腾自己的鱼尾,渴求空气,又渴求水。
而掌控一切的许易水好似没感觉到似得。
她很凶。
越来越狠。
来来回回。
反反复复。
苏拂苓慢慢撑了起来,人好像变成了僧尼口中的那座蜿蜒的青石板桥,要忍受五百年风吹,五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