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0-120(21/29)
音微扬。落在苏拂苓耳朵里又是一场意动春潮。
“你会画画吗?”
现在提什么画画,哪儿有那个空闲?
许易水顺着苏拂苓的锁骨摇了摇头:“不会。”
“没关系。”
意料之中的答案。
轻轻挣脱的右手捏起方才落在一旁的朱砂笔,苏拂苓将玉质的笔杆塞进了许易水的掌心。
“我教你啊~”
苏拂苓无疑是一个极好的师父。
幼时便师承有“画圣”之称的林老,极高的悟性让她在一众皇女郡主里脱颖而出,十三岁时,凭借一副给陈相国祝寿的《山河揽胜》图,很是得了朝中各家的一番赞誉。
许易水的画技……不提也罢。
但若这画纸成了苏拂苓,梅骨雪肤。
许易水极有可能,无师自通。
空旷的殿宇里响起一阵止不住的朗笑。
一手握住玉笔,笑得弯了腰的许易水一手揽住苏拂苓的腰肢,略微使劲儿,将人捞起,径直放在了书桌之上。
失重感传来时,苏拂苓下意识地攀住了许易水的肩,带回过神,人已经在桌上了。
这个姿势有些危险,许易水面对着她,将腰卡进了她腿侧,像一枚楔子钉住了她。
她不得动弹,许易水却可以方便得为所欲为。
“陛下想画什么?”
沾了抹红的笔尖儿就在她的身前晃悠,却又迟迟不落下。
苏拂苓清晰的感觉到,许易水学坏了。
“或者……”说话间,许易水呼出的热气就落在苏拂苓的侧颈,撩拨起一层细细密密的疙瘩。
偏生许易水还要磋磨她,吊着她,只用这么模糊的隔靴搔痒的调子逗弄她的心绪:
“陛下想从哪儿开始画?”
身体不听使唤,但情之一事上,苏拂苓向来是个要强的:
“还没画呢,你这落笔就软了?”
“唔——”话音还未落,苏拂苓就转了个调子。
她软?
苏拂苓这亲一下就化成一滩水似得模样,是怎么能说出她软的话来的?
还是说能做陛下的嘴都这么硬?
食指微微曲起,带着些微薄茧的指根好似羽毛一般刮过,偏生轻飘飘的,不给几分踏实的快乐。
许易水的呼吸伴随着唇舌徘徊在她的侧颈,利齿不轻不重地含弄。
“别,别咬——”苏拂苓柔了嗓音,带了几分撒娇的意味。
杀伐果决,野心毕现的帝王,此时像一汪无害的清泉溪流,像一只软糯弱小的讨好狸猫。
许易水眸色渐深,下巴蹭着苏拂苓的侧颈,兀地又在那雪肤摩挲出的红梅牙印上,再添了一口。
“就画《春宵秘戏图》可好?”
“或者《江南销夏卷》?”
“我记得了,”许易水的手按了按苏拂苓的小肚子,“陛下最喜欢的是《胜蓬莱》。”
苏拂苓已经媚态横生,咬着唇,话音断断续续:“你……不许胡来……”
这些图啊卷啊的,都曾是温泉行宫那屏风上的刺绣春宫画。
只是情爱上的事情,怎么能叫“胡来”呢。
“我知道了。”
许易水好似领悟到了什么。
苏拂苓听着她的领悟心一颤,真不知道她又领悟到了什么磋磨人的法子。
“寒雪梅枝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