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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的苏拂苓,不会懂她们这些士人的理想。“总有人说,读书人的最高境界,便是配享太庙。”
“但臣从不觉如此。”
“忠奸算什么,庙堂高位算什么,后世名声评说算什么。”
“臣要当下,要眼前,要活着的时候便能预见的价值!”
“有人曾说过,臣不止是文臣,更是狂士。”
“因为臣若为官,乱世,便要挽狂澜于既倒,扶大厦之将倾;盛世,便著千秋之典册,开万世之太平!”
“预祝陛下,收复失地,旗开得胜!”
“祝我大夏,盛世华昌!!!”
陈琬说得太过笃定了,苏拂苓也清楚,陈琬说得很对。
边境将乱,时也命也,苏拂苓无法阻止,也不能阻止。
偏偏许易水在这个时候离开,都不用想就知道,她定是要回上河村的。
若是没有意外还好,若是苏炳秋守住了防线还好,若是守不住……
许易水。
苏拂苓咬了咬牙。
你最好走的慢些,运气好些,活得久些……
先是帝王再是自己,战事一起,苏拂苓便不可能再为任何一人徇私,耽误战机战局。
第135章 “臣要告发相国陈琬,贪污国库,结党营私,徇私枉法,罪不容诛!”
泡了一夜,水缸里能刷下来的污垢差不多都软了,许易水先用笤帚粗刷了一遍,再用洗碗布里里外外擦洗了一遍,直到洗缸的水变得清澈。
修好的水桶好挑了不少,当水缸终于被注满时,清澈的水面倒映着青瓦屋顶和窗外透进来的天光。
许易水直起身,用衣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
就这么一点事情,她就担了三趟水,又走了四五趟将缸挑得半满,很难想祖姑奶奶长期一个人生活的话,得多费力。
比起许易水的恬淡闲适,苏拂苓这会儿却在最紧张的时刻。
礼部尚书同几个平日里交好的官员互相对了对视线,准备进言昨日苏拂苓在金銮殿外杖杀孟寒雁的事情,苏拂苓却没给任何人说话的机会。
“都看看吧。”一边说,一边将大殿下递回来的边境频频骚乱的折子丢到了台阶之下。
离得近的工部尚书将折子捡了起来,扫了几眼,大惊!
而后又往其他人手里传递。
“南蛮频频犯境,这仗的确该打!”
“臣请奏发兵十万,直捣南蛮腹地,永绝后患!”
“荒谬!”
“陛下万万不可!国库空虚,连年灾荒,民不聊生,哪儿来的军费啊!”
打仗是大事,殿下的人都吵了起来,其中以兵部和户部的人互相吵得最凶。
金銮殿檀香缭绕,苏拂苓端坐在龙椅上,一手托着脑袋,一手轻巧扶手,等待大臣们将因果利弊和各种方案全都吵出来。
比起其他人的喧闹,站在最前方的相国陈琬,倒是显得颇有些过于沉静。
尽管她沉静着,朝中却总有不少或中立或清流的视线投向她。
一方面有些猜不透相国的心思,另一方面少数敏感的人觉得,今日的相国,精神头似乎更好了些。
那身官府瞧着像是新洗熨烫过,工整得一丝布褶都没有,头发倒是又白了不少,却梳得十分齐整,一丁点儿飘摇的发丝都没有。
“陛下,”吏部尚书宋大人鞠躬进言,“正所谓百战百胜,非善之善者。”
“打赢很多仗不一定是好事,陛下掌国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