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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血缘是没有的,太祖皇太后和太祖之间没有孩子,但到底是有名有姓有族谱的姻亲。
“前两日她辞别要走,我也不好强留。”她也大概猜到了这三丫头是在躲什么,不然怎么会跑到这深山老林里来。
这感觉她可太熟了,年轻的时候她假死从皇宫遁走,也是这么个躲法。
“她可还带走了什么东西?”
龙虎卫想知道更多关于许易水的细节:“或者她是否向您借用了什么?这些天又有没有什么异常的举动?”
“她接近您,总是有所图谋的。”
“大概是想找个落脚的地方吧。”
祖姑奶奶重点强调了三丫头帮她收拾屋子,这么勤快,自己当然得提供住所和吃食:
“天儿这么冷,我看她就背了脑袋大的小包袱,若是在外头歇,不得冻死。”
其实这么多天下来,祖姑奶奶已经明白了三丫头图她什么。
图的是她家里的农具,比如柴刀和镰刀之类的,还有她在屋后种的那两三篷竹林。
那丫头手巧得很,做点背篓簸箕之类的,很是工整好看。
这一桩事情,夹杂外人不足为道的感情纠葛,祖姑奶奶秉承着公平公正,不插手她人因果的原则,假话全不说,真话不说全。
至于龙虎卫们能否找到那丫头,那就是她们的事情了。
淅沥沥的雨夹着雪花簌簌落下,不大不小,正好将路上浅层的泥浸得软烂,这样的天气对于赶路的人而言,是最痛苦的。
半斤的脚踩下去,抬起来能有八两,若是再踩上两脚,保不齐得一斤半。
官道上全是深一脚浅一脚的坑,车是走不了了,马和人倒勉强。
有些地方荒郊野岭,官道前后十几里都没什么人烟,补给全靠朝廷亲设的驿站。
鹤山驿站,椽木被水汽沤出浅绿色的霉斑,小二拎着冒热气的铜壶在几张简陋的方桌来回穿梭,添茶加酒。
靠河的角落里,驼背的老妪蜷缩在地上,裹着件补丁摞补丁的灰布衫,又另不知从哪儿翻出来的破布,套着头和整个脖子,微微露出的头发泛着灰白,脚边是两挑用竹子编织的各种篮子、筛子、筲箕、蒸笼、箩筐、扫帚等生活用品。
官道上忽然响起了一阵马蹄声,老妪的背驼得更厉害了。
“吁——”腰间的刀刃在冷雨里闪过寒光,一行十余人,个个身着黑衣,壮硕的马蹄踏在泥地上,泥水瞬间四下飞溅。
腰间鎏金错银的虎头牌十分直白地展示出了一行人的身份。
“老姐姐,”一道休憩的其他赶路人里,有眼力见儿的,立马向隔壁桌问询,“咱拼个桌?”
互相对视着,隔壁桌很爽快地便同意了。
顷刻间,就将驿站里原本已经坐满的桌子,空出了三张来。
“小二上酒!”队伍边上最年轻的龙虎卫翻身下马极快,英气的声音唤道。
“酒什么酒。”走在最前边的首领下了马,一脚轻踹在对方的小腿上,留下一个沾满黄泥的脚印子。
“公务在身,热茶便好,再来些炊饼。”
“好嘞!”小二正在擦桌子,“您们稍等!”
滚水一直在灶上煨着,就是这炊饼可能需要些时间热一热。
四下总有些若有若无的窥探,不过龙虎卫在外行走,这样暗自大量的目光见过太多了。
这驿站有将近十来号人,大部分都是走南闯北的商人,首领往边上的两个龙虎卫看了过去,略微示意。
那两个龙虎卫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