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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真的打着岩王的旗号攻进秦河成了新君,倚依着少君对娘子的迷恋,怎么也不会亏待娘子。只要娘子能过得更好,她希望少君能尽快攻破秦河。
谢观怜侧首靠在枕上没说话,盯着立在榻内侧的立屏,双眸渐渐失神。
她与小雾所想不同,心中对莲圣子始终有种说不出的感受。
分明陌生,此前还厌恶他,可随着他与沈听肆越发相似,她似乎越发恨不起他,就像她曾经将那些人和沈听肆当做已死去多年的小和尚一样,她如今又将莲圣子当成了沈听肆的替身。
她时常在意乱情迷下将他当成沈听肆,可一旦清醒后心口就似乎空得浑身发寒。
因为她明白,生得再像那也不是。
她安静地躺着,灰黛细长的眉似蹙非蹙,因为夏日炎热而穿的单薄雾紫绫罗衫子勾勒着丰满的身段。
小雾见后心中嘀咕,娘子似乎比往日丰腴了。
自从来了营帐中,谢观怜不知为何时常犯困,刚醒来不久不,一会儿又会困得睁不开眼。
“小雾,我先歇一小会儿,晚些时候再唤我。”她闭上眼,双手压在脸颊下,意识沉沉地睡了过去。
小雾替谢观怜捻好薄被,原是想趴在娘子身边陪她睡,但脸还没有挨过去,后颈便被什么勾了起来。
小雾回头看去。
一柄长剑勾住了衣领,而长剑的主人如阴森的鬼,不知何时悄无声息地站在身后。
看见他的瞬间,小雾双膝一软,下意识跪了下去。
“下去。”他没有看小雾,盯着沉睡在榻上的谢观怜。
小雾害怕他手中这把剑,不敢多留。
待里面没了人,沈听肆折身将剑挂在一旁,折身去立屏里换衣裳。
窸窣的脱衣声传入谢观怜的耳中,她迷迷糊糊地掀开眼皮,透过半透的立屏隐约看见一道身影,宽肩窄腰,健美有力的长腿。
“沈听肆……”她轻声呢喃。
声音太轻了,里面的人没听见。
沈听肆再度从里面换衣出来后,目光落在榻上隆起的弧度,许久才走过去。
他躺在她的身边,伸手欲揽过她的身子圈在怀中。
还没碰上,她就睁开了眼,脱口而出:“沈听肆!”
沈听肆搭在她肩上的手一僵,随后挑起她的下颌,垂帘凝着她:“你叫谁?”
谢观怜转过头避开他的手,冷淡道:“没谁。”
“有。”他对她口中方才脱口而出的人有极大的兴趣。
“梦见他了?”
谢观怜木着脸,不耐烦反驳:“没有。”
他似看不见她满脸不耐,反而笑着问:“你之前说不认识他,为何会梦见他?告诉我,你认识他,爱他。”
有病。
谢观怜从未见过像他这样的人,分明对她有病态的迷恋,却在她口中听见其他男人的名字不仅不生气,反而还笑着问她是不是爱他。
“对吗?告诉我。”他捏着谢观怜的下颌转过来,被莲花面具挡着看不清面容的脸上似含着笑。
谢观怜不耐烦地闭上眼,可不看他,他又俯首埋在她的颈项,不断重复问她,执着她的答案。
“是不是?谢观怜,你告诉我,你想他,爱他,你恨我毁了他的尸体,你恨得想要杀了我。”
谢观怜被他弄烦了,满腹对他的怨气在他的追问中再也压抑不住,近乎咬牙切齿地回他。
“是,我恨你,恨他都死了你还不放过他,我恨不得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