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老公,求求你,给一点信息素嘛(3/6)
睛,想着回去可以对沈晖星说因为酒局不得不喝两口。这就是娇妻的自觉,事事求助老公,汇报给老公,老公是天老公是地。
灯光不算特别亮,但足够看清那人的全貌。
裴寂青看见那个人的脸时如遭雷击。
酒水在杯口晃出细小漩涡,吊灯的光斑落在那人眉骨,将那道淡色疤痕映成琥珀色,与记忆里染着血迹的创可贴严丝合缝。
居然是魏迹。
这个名字在他的青春期占住了大部分的位置,面前的人与当年那个穿着破洞牛仔、把校服甩在肩头的少年判若两人。
那些年甚至他们有过最狼狈不堪互相舔舐伤口的时候。
如今他们都长成了看似体面的大人。
“不好意思,刚才路上有些堵车……”带笑的嗓音像浸过冰泉,轻巧截断满室浮光,“各位久等了。”
裴寂青手中的杯子嗒掉在地毯上,杯具坠地,一旁的老于抬手截住飞溅的酒水,酒液顺着身上单薄的布料仿佛要渗进骨头缝隙。
老于连忙说:“寂青,这么点就醉了吗?”
侍应生连忙过来收拾,顺带着拿着新毛巾让裴寂青擦了擦,老于在他耳侧直乐:“瞧瞧这应激反应,见到一个跟你老公一样帅的这么激动。”
裴寂青想把老于这张全损嘴扔进废物回收站。
身边的领导连忙向魏迹介绍,说魏总这就是裴先生,这是魏总。
魏迹银灰西装收出蜂腰窄胯的线条,领口松开两颗纽扣,锁骨处蜿蜒着道淡红疤痕,那是一道两人都默契知道来源的伤疤
魏迹朝着裴寂青伸出手的时候,裴寂青在原地愣了很久,盯着他袖扣上流转的辉光。
面前的魏迹已经不是当初那个混混。
裴寂青于是伸出了手,他伸出尾指敷衍地碰了碰对方指尖,却被魏迹骤然收拢的掌心裹住,像是触电了一般。
魏迹西装革履,头发往后捋,魏迹拇指状似无意擦过他腕脉,笑意在桃花眼里酿成琥珀色的酒,开口说:“裴先生,幸会。”
裴先生。
裴寂青额发散落几绺,在眼睫投下蛛网般的阴影,抽回手,唇角勾起的笑很浅:“魏总,幸会。”
之后两人各自归座,魏迹和裴寂青身边的人熟练地交谈。
魏总?
裴寂青坐在位置,很沉默地不知道在想什么。
魏迹指间转着红酒杯,正与制片主任聊着最近大热的应氏控股比例的事。
电视台的另外一位领导话题第五次把话题转到了他所力捧的一个主持人上,那是他亲戚,又说到时候一定给魏总介绍一下,也是一个非常有才华的年轻人:“要说青年才俊,除了咱们裴主播,人家可是在国外修的艺术......"
魏迹在桌上说他当然是很欣赏裴寂青的节目,才想投他的节目。
裴寂青却是想到那个为他挡刀的少年,他们曾一起便利店分食过一个饭团,当初肋间纹的同款滴血玫瑰都裹进了高档衣物里。
裴寂青当初想要洗掉这个纹身,但是特别怕疼,于是一直搁置,然后就搁置到了和沈晖星的新婚夜,他跨坐在沈晖星膝头,浴袍滑落时荆棘玫瑰纹身撞进月光,他说这纹身不过是叛逆期的蠢事。
荆棘玫瑰从第三根肋骨破土而出,蜿蜒的刺青在喘息起伏间折射出仿佛能带出带血的虹光,那晚沈晖星手指卡住他腰窝,指腹碾过玫瑰根茎处,冰凉的触感却压不住那些随血脉跳动的荆棘,反而顺着脉络下滑,在腰臀交界处积成情//欲的沼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