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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脖颈迎合对方。男人的呼吸声渐渐变得沉重起来,传入纪淮舟耳中,敲着纪淮舟的头颅,令他晕眩不已。
昔日梦寐以求的东西,如今悉数实现,这一切是真的吗?
如果这是梦,他希望自己永远也不要醒来。
“这个狼心狗肺的坏东西。”
纪淮舟被况兆的碎碎念逗笑了,声音中含着笑意,制止况兆:“别念了,念得我耳晕。他对我嘛,倒的确算得上是忠心耿耿,只不过——”
纪淮舟语气一转,面露森然:“他忠心得过了头。”
周照吉怒道:“在宫中他也不放过你,真是畜生!”
纪淮舟扫过满脸愤恨的周照吉,觉得有必要跟他解释解释了。
“日后莫要这样骂他。”
纪淮舟目光柔和:“我们并非是你所想的那样,没有强迫与威胁,我与他欢|好是情之所至。”
周照吉一愣:“殿下……”
纪淮舟低笑:“我巴不得他夜夜来玉洛宫呢。”
周照吉目瞪口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用怀疑的目光打量着面前的纪淮舟,茫然道:“你该不会是应子越假扮的殿下吧?”
“乱说什么!”纪淮舟屈指敲了敲周照吉额头,做完这个动作,他忽觉有几分熟悉,仔细一想。
这不是霍少闻往日常对他做的吗?
纪淮舟无奈一笑:“我与霍少闻是两情相悦。”
周照吉两眼呆滞,他此刻唯一的感受就是——
天、塌、了。是他父亲送他的那把,也是上一辈子他死时用的那把。
一只苍白的手握着匕首,直直插入他的心脏。
霍少闻感到一阵彻骨的冷。他抬起头,对上一双森冷的眼,霍少闻浑身发寒,上下齿相撞,发出咯咯作响的声音,他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生命在快速流逝。
“为……为什么?”霍少闻艰难开口,“你不是说喜……喜欢我吗?”
纪淮舟嗤笑一声,面无表情地抽出他胸膛的匕首,鲜血四溅,落在纪淮舟白皙面庞间,为他添了几分阴狠。他身处霍少闻下方,却是以一种上位者的姿态望着霍少闻,轻启唇瓣。
“不过是骗骗你而已,你还当真了。”
他抬手抚上霍少闻的脸,目露怜悯:“要怪就怪你太蠢,我说什么你都当真。”
冷风沿着霍少闻胸口破开的大洞呼呼地往里灌,霍少闻眼神逐渐涣散,他掐了掐掌心,奋力撑开眼皮,看向面前那朵嗜血毒花,“嗬嗬”一笑,猛地扑下去掐住对方脖子。
“这一次,我绝不独自赴黄泉,你同我一起死吧。”
谁料,手伸向前方却扑了空,他什么也没有碰到。
炽热的火焰在霍少闻胸口燃烧,周身弥漫的冷意被彻底驱散,霍少闻怒不可遏,四处找寻纪淮舟。
睁开眼,横梁上的祥云瑞兽扑入眸中。
霍少闻一愣。次日,霍少闻踏进纪淮舟营帐,纪淮舟还处在昏迷中。
霍少闻瞧着面白如纸的纪淮舟,不顾医师劝阻,直接吩咐众人启程前行。
他带着纪淮舟先走一步。
摇摇晃晃的马车中,面露痛色的纪淮舟躺在霍少闻怀里,霍少闻扬声喊:“快点!”
“驾!”车夫重重的扬鞭声响彻行云,马儿长嘶一声,扬蹄奔跑。
马车愈发颠簸,血水自霍少闻肩头渗出,玄色衣衫被沁出大片深色。
血腥味扑入周照吉鼻中,他欲言又止地看了霍少闻一眼,微不可察叹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