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60(11/24)
卫和南监?”若是被仪鸾卫发现刚才的大不敬之语,贺隋光也别说告御状了,直接进诏狱,打残打死了都没人替他求情。
贺隋光拨开捂住嘴巴的手,冷笑道:“那又如何?既然新帝做出这种事,还不叫人说了?”
“你们放心,我一人做事一人当,绝不波及你们。”
说完,他不再理这些同伴,而是站起身,往门外走去。
同伴们七手八脚,又想将贺隋光拉回来,或者干脆,今日就带着对方离开燕都——总之不能叫他单独一人,否则真做出什么了不得的事,又该如何?
可惜去往西宁府的商队过些日子才能出发,这些日子,不得不缩在客栈里,严防死守。
“早知如此,当初……”当初不带他来就好了。
同伴端着简单的饭菜,正欲上楼给贺隋光送饭,一边走着,一边对身边的人抱怨。
说来说去,后面的话还是未能出口。
十年寒窗苦读,为的就是一朝会试。
“隋光之才在你我之上,心有不甘实属正常。”另一人出言安抚。
若是能尽快离开燕都就好了。
二人叹着气,走到贺隋光的房门前,敲了敲门。
等了半晌,里面毫无动静。
同伴心生怪异,以往送饭时,在敲门后不久,贺隋光便会出言让他们放在门外。
他忍不住将手中饭菜交给另一人,自己则是试探性推了推门,老旧的门栓发出嘎吱一声响,再走进去,房间里空无一人,唯有窗户大开。
这里是二楼,后面是条死胡同,所以他们没在外面看着。同伴立时跑到窗户边,发现被褥被撕成一条一条,系了死结,从二楼垂直而下。
“完了、完了……”
同伴尖叫一声,引来了其他西宁府举子的注意:“贺隋光跑了!”
霍少闻皱着眉朝屋内看,门开了这么半晌,也没见米酒出来迎,许是自己回房睡下了。这房内如今空无一人,眼下实在有些棘手。
可总不能一直站在门外吹冷风。
霍少闻叹口气,只好就着这个半推半抱的姿势,将这口是心非的家伙弄到床上去。
纪淮舟迷糊中摸到更加柔软温暖的被褥,方才依依不舍地松开了环住霍少闻的手,很是自觉地钻进被子里去了,只堪堪露出半个脑袋。
霍少闻犹豫一瞬,伸手探他额头。
好烫。
他移开些许,转身要走,准备叫府医来看看。
“别走,”小拇指被勾住了,霍少闻侧目去看,纪淮舟眼睛一直没睁过,在高烧里迷迷糊糊说着梦话,“阿涟,你信哥哥。”
“阿涟”这两个字让霍少闻倏然一震,他就着这个姿势没挣开,问:“信你什么?”
纪淮舟又不说话了,梦里蹙着眉,像是想说又不能说。半晌,他小声道:“药太苦,哥哥偷偷买了糖,你喝完吃一颗,但不能不喝药。”
他喃喃着,用指节又勾了一下。
这动作轻极了,霍少闻却被勾动,顺势朝前走了一步。
纪淮舟的语气是从未在人前展露过的温柔,与其说是在哄小孩,倒不如说是某种小心翼翼的期待:“好不好?”
床侧景泰蓝的博山炉吐着袅袅沉香雾,廊下风声呜咽,隐约可闻嘶哑鹰唳。
霍少闻喉头上下滚动一遭,轻声道:“好。”
皇帝被刺伤,众人急着离开,并未发觉倒在地上的应子越尚未死透。但应子越伤势过重无法爬起身,绝望之际,他被乔装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