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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愕尽收眼底,大笑着将自己的盖头重新盖好:“走吧,着实委屈小将军了,对不住。”他心安理得地走在前面,听着身后人因被戏耍而发出的不满动静,又咂摸了一遍方才的情形。
第一面就被撞见踹人并非他的本意,可少年人羞赧又憋屈的模样虽然有趣,却总让他觉得有点别扭。
他思来想去,确信这就是二人的第一次见面,他尚不清楚对方底细,只好嘟嘟囔囔地想,莫名其妙,这姓霍的怎么这样经不起逗?
信正安安静静躺在桌上,只见其中写着一段令人面热的话。
“你可还记得我曾送你的那枚白玉?它是仿照我的尺寸做的,你若实在想我,可用它一解相思之苦。待为夫回京,再好好疼爱阿雁。”
虽十分羞恼,纪淮舟晚间回到寝殿,却不由自主地从床边木盒里掏出那枚玉|势。
盯着它,心头微微发热。
纪淮舟落下床帐,褪下衣袍。将那死物想象成霍少闻,他逐渐兴奋起来。
片刻后,断断续续的轻哼从帐内传来。
“霍少闻,你快些回来吧……”
第 74 章 第 74 章
几日后,东昌传来消息,东昌的老皇帝让位给了李昊柏。
纪淮舟放下手中奏折,敛眸沉思。
前世,李昊柏是两年后登基的,如今他也提前登上皇位了。
李昊柏登基后,曾挑起过两次战争。一次是长嘉帝在位时,爆发黔南之乱,东昌趁机攻打大乾,连夺大乾数个城池。一次是纪淮舟在位时,东昌奇袭代州,老侯爷的副将李先炽与他的儿子双双战死。
纪淮舟眸间凝起一抹寒霜。
李先炽的一双儿女与霍少闻有青梅竹马之谊,父兄战死,只留下李徽月一人。霍少闻怜惜她孤苦无依,战后将人带回京,还让她住在了自己府邸。
这声势浩大的迎亲队伍横穿过煊都的大道,途经了绮靡浮华的深柳祠,热闹繁喧的永乐街,一路将纯白的积雪压得黑实,才最终停在了阔气的镇北侯府前。
纪淮舟百无聊赖地坐在喜轿内,听着霍遭的喜炮炸响,却左右等不到有人来掀他的帘帐。
他那点儿耐心早消磨干净了,悄摸掀起盖头一角透过缝隙,正巧看见霍少闻在千百道目光中冷然下马,抿着张薄唇,一副踟蹰着不愿来拉喜轿帘帐的模样。
纪淮舟没好气地想:姓霍的长得还行,可人怕不是傻的,演戏也不会演上一演?
他不再等霍少闻纠结,干净利落地用修长手指挑开帘帐,十分主动地握住了对方的手。
霍少闻微微一怔,囿于霍围的诸多人,只好任纪淮舟借着自己的力下了轿。
纪淮舟头上盖着盖头,瞧不见路,知道霍少闻也并不愿一路拉着自己,他想了想,干脆趁其不备捉起霍少闻的手,引导着那手在这大庭广众之下一把掀了自己的盖头,提前行了这步礼。
少年将军一下子瞪大了眼。
纪淮舟毫不在意,主动松开了霍少闻的手,转身朝百姓宾客挥手:“今天是我和小将军大喜的日子,谢谢诸位来吃我们的喜酒!”
他带着玉冠,意气风发、昳丽张扬地给围观的每一个人看,好像今日他才是娶人的那个。
霍少闻又惊又恼,可纪淮舟已经大刀阔斧地朝喜堂走去了,他只得咬牙跟了上去。
接下来的流程无非拜堂吃酒,拜堂到了夫妻对拜的环节,霍少闻已觉心哀莫大于死,只潦草地半倾了身,纪淮舟倒是毫不含糊,结结实实地朝他拜了一拜。
随后,他拱手朝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