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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看着殿中的人,他叹息了一声,强提起声音道:“我还没有死,你们何必做出这幅模样。”
众人低头,不敢反驳。
闫兆顺转头看向身边的郁宁,放轻了声音道:“殿下你怎么出来了?”
郁宁摇摇头,没有说话。
当着齐国的臣子,她还可以演一演夫妻情深,对着闫兆顺倒是没有必要了。
闫兆顺见此,也没有再追问。
他看向王其仁,问道:“我的身体,还能坚持多久?”
王其仁如实回答后,闫兆顺再次陷入了沉默中。
殿中的人,没有他的吩咐,也不敢擅自离去。
半响,闫兆顺才挥手让其余人都退出去。
屋中转瞬就剩下他和郁宁两人。
郁宁看着闭着眼的闫兆顺,心想他可能是知道了什么。
果然,闫兆顺开口道:“王其仁是你的人吧!”
他的语气不是疑问,而是肯定的陈述。
郁宁没有出声,只是点了点头。
闫兆顺脸上露出了无奈的笑容,他自嘲道:“果然如此,我们怎么都忘了,王其仁原本就是大禹皇室的臣子,他自然是效忠旧主的!”
闫兆顺并不知道王其仁和郁宁之间的交情,只以为两人是郁宁联姻之后才在杭州相认的。
郁宁闻言,也没有反驳。
闫兆顺继续道:“我父亲的死,是不是同你有关?”
他这几日忙着整理齐国的政务,但是也让人去查了闫隽的死因。
隐约知道,闫隽的病并不是意外,而是被人下毒。
只是,这件事对方做得很隐秘,没有任何证据落下来。
原本他怀疑是闫兆岐为了争夺齐王之位下的手,如今冷静下来想想,闫兆岐母子要是有这本事,他们兄弟二人哪还能活着长大!
仔细想想,自从同宁国联姻后,先是三弟闫兆吉突遭刺杀,意外去世,然后又是父亲闫隽暴病而亡,后面闫兆岐叛乱被杀,自己也因此重伤不起,这一切的一切,如今看来,都像是背后有一只手在暗中主导。
能谋划这件事的人,现在来看,除了最后成功生下齐国继承人的宁王殿下,还能有谁?
闫兆顺锐利的目光射向郁宁,郁宁却丝毫没有躲避。
她虽然没有承认闫兆顺的指认,但是也没有反驳。
闫兆顺见此,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他颓然地闭上了双眼。
他知道,如今齐国已经没有了主事之人,落到宁王手中,也不过是迟早的事罢了!
当日提出同宁国联姻的时候,他们万万没有想到会有今日。
齐王闫隽、邓先生还有他自己,都小瞧了这位大禹的亡国公主,如今的宁王殿下!
他们以为自己吞下的是一口肥肉,却不知自己在引狼入室。
郁宁看着闫兆顺灰白的脸色,终于开口说了一句话。
“乱世之争,成王败寇,如今不过是你们赌输了罢了!”
她语气淡淡,丝毫没有得胜后的沾沾自喜,也没有居高临下的傲慢姿态。
闫兆顺闻言,终于再次睁开眼。
这次他终于认真地看向郁宁,不是以丈夫看着妻子的目光,而是以一个失败者看向胜利的竞争对手的态度。
他眼中带着不甘、敬佩和一丝恨意,但是终究都汇成了一股颓然之色。
他想问,那两个孩子是不是自己的骨肉,但是又觉得没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