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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循礼,如伯牙遇子子期,此生无憾矣。”当即拨了一万人马给王循礼,命他出城引战。
……
武功城外,段云枫本已琢磨起了攻城之法,却听闻手下斥候匆匆来报,说方才有一队人马从武功城中浩浩荡荡地驶出,已在渭河前方的丘陵下摆起阵型。
那阵型瞧着倒是十分不寻常,以前从未见过。
“莫非还能是什么乌龟王八阵不成?我倒要亲自瞧瞧。” 段云枫嗤笑一声,率领几十名亲信爬上那丘陵,亲自观摩王循礼摆下的阵型。
他只见那步兵方阵的最前方,竟站了数千头耕地的牲口。
而每两头牛的身后都拖着一辆战车,这些牛和战车在步兵与骑兵队列前方组成了一个牛车阵,用以防御漠北铁骑冲锋。
段云枫的左右亲兵已然笑得直不起身子,“将军,他们这是想做什么?”
段云枫骑在马上,观望着下方荒诞的景象,十分努力地控制着自己的面部肌肉,才没有笑出声,“这阵法倒是许久未瞧见过了,这武功城中不知请来了哪路高人?”
左右亲信道:“想来这位‘高人’定是上了年纪,竟连牛车都用上了。”
段云枫一扬马鞭,笑着与左右道:“传令全军,今晚开荤了——”
……
战车兴于千年前的旧时代,自从马镫被发明出后,战车无论是冲锋的速度还是机动性都远落后于骑兵,因此逐渐被淘汰。
但王循礼认为战车阵在防范重骑兵冲锋时,仍不失为一种有效的防御性武器。
他想得也十分美好,他的军阵由牛车挡在最前面阻挡晋军骑兵的冲锋,待对方人仰马翻之际,再派出自己后方的步兵与骑兵主力部队,对晋军进行围剿。
王循礼摆好阵型后,听手下斥候来报,段云枫的五千骑兵已在对面的丘陵上列阵完毕,似乎随时准备发起冲锋。
王循礼见一切都在自己的预料之中,正洋洋自得之际,忽然听丘陵上一阵擂鼓声躁响,嘶喊声震天,但晋军并没有冲下来。
“嗖——”
一支支密密麻麻的火箭却借着风势,划破上空,向自己的军阵袭来,火势瞬间在王循礼的牛车阵中蔓延肆虐开。
千余头受了惊的牛变成了“火牛阵”,开始不分敌我地一阵猛冲,王循礼的军阵中一时间人畜大乱,牛车人马互相践踏者无数,很快,便成了一盘散沙。
而此刻,一直在丘陵上观察局势的段云枫抽出腰间长刀,一夹马腹,下令全军出击,数千漠北铁骑如同席卷的浪潮般涌下,冲入毫无还手之力的王循礼军阵中一阵厮杀。
仅一炷香的时间,王循礼本人当场被俘,部众尽数溃败四散,与此同时,晋军还俘虏了数百头牛。
武功太守见自己最器重的部将,在段云枫面前竟连还击的余地都没,短短一个下午的时间便输光了自己全部的身家行当,他整个人宛如被惊雷劈了一般,瞬间从建立宏图伟业的美梦中清醒了过来。
王循礼被俘的半个时辰后,武功太守开城献降,向段云枫交出了自己的太守符节。
……
凤翔,禁军统领陈崇的私宅中。
“将军……” 陈崇左手拥着一个十分貌美的舞姬,对方手中举着酒盏,“你说长安城离凤翔那么近,那镇北王父子据说还有漠北血统,又如此凶悍,万一带兵打过来了可如何是好?”
陈崇张嘴衔过她手中的酒盏,酒水沿着唇角一路蜿蜒向下,滑入敞开的衣襟,他在那舞姬唇上亲了一口,“怕什么?”
他嗤笑一声,“从前日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