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肉的箭伤立即又渗出血来,因为伤口一直未能愈合,已逐渐有了发炎的趋势。如今他旧伤未愈,腰腹处又添了道骇人的刀伤。
军医用消过毒的银刀替段云枫清理着创口,段云枫额角渗出了层细密的汗珠,一言不发地任由军医替自己处理伤口,手中还攥着萧珩刚送来的信件。
他粗略地扫过那上面的内容:
“军医既说了要静养,那就别胡来,军营里又不是没有别的人了,此乃军令,你若是不能遵守,朕看你这么闲,一刻也耐不住,此战以后,不如给你封个典厩署官算了,正好宫廷里的马还没有人管。”
段云枫猛得从榻上坐来,“他竟然想让我给他当马夫,嘶——”
言语间,腰腹上缠的纱布又渗出了血,疼得他抽了口气。
“将军!” 军医手一抖,连忙将段云枫按住,“您真的不能再乱动了,伤口又要裂开了。”
于是段云枫只好僵硬地扭动脖子,环视着营帐内的人,“这是谁告的密?”
他举着手中的信件,目光幽幽一转,“宋时裕,是你吗?”
宋时裕:“…………”
“我没有……”
段云枫:“哪是谁?都和你们说了,这事不要告诉陛下,你们这是故意要和我对着干?”
就在这时,陈崇掀开营帐,走了进来,注意到营帐内焦灼的气氛,他拍了拍宋时裕的肩膀,劝道:“世子息怒,即便真是宋将军做的,那也必然是因为紧张世子,怕您不顾惜自己的身体。”
宋时裕感激地看了他一眼,旋即又扭头看向段云枫,“但真的不是我做的。”
陈崇笑了一下,转移话题道:“世子方才召末将前来,是为了何事?”
段云枫将一封军报递给他,“斥候刚探得的情报,李悦率领的二十万楚军已逼近虎牢关,最晚不过三四日,便可抵达关外。”
“你们觉得该如何应对呢?”
陈崇看了眼信,思忖片刻道:“洛阳城坚,城中有兵马五万,李恬可凭借洛阳城坚守许久,李冀昌的援军有二十万之众,又皆是楚军中的精锐,我军长途跋涉至此,连日苦战,人马疲惫,如今若是再迎战李悦的援军,怕是会腹背受敌,不如撤军退守新安县,以待战机。”
段云枫面色一沉,“如今洛阳七关全部陷落,洛阳城被围得水泄不通,李恬早已成了瓮中之鳖,他有个屁用?用不了多久,洛阳城便会弹尽粮绝,早晚会被我军拿下,你这个时候提议撤军,那便是前功尽弃。”
陈崇一愣,道:“那二十万援军……”
段云枫:“李悦就算有二十万人马,那又如何?他从汴州而来,必须经过虎牢关天险,你与宋时裕以及刘峻继续带人围城,防着李恬,我亲自率两万精锐前往虎牢关迎敌。”
见陈崇仍旧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段云枫道:“这是军令!”
宋时裕目光忧虑地扫过段云枫身上缠覆的那些纱布,“世子,您这伤……”
段云枫将萧珩的信收起来,他披了件外袍,从榻上起身,“死不了。”
……
自给洛阳去了信后过了七八日,萧珩又收到了一封陈崇寄来的书信,拆开之后,他眼皮狠狠一跳。
那上面说段云枫虽然身负重伤,血流不止,军医建议他最好不要再动,否则伤口容易裂开,但世子一心为国,英勇无畏,决定亲自带二万人去迎战李悦的二十万人马。
萧珩将信往桌上一拍,“回来就撤了他的官爵,让他去看守马厩!”
王沐川见皇帝如此生气,心中未免有些忧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