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拾出差的东西。宋鹿的手机闹钟响了,到了她听英文新闻的时间。她让客厅的智能音箱播放英文电台。电台里的主播正在讨论这个夏天造访申港的第一场台风。气象台预测风眼明早3点在崇明岛登陆。是一个不到5极小台风。今天稍晚一些,受台风影响,申港市各区会起风下小雨。
宋鹿目光瞟向落地窗,露台上亮着一盏昏暗的灯,藤椅以璀璨的夜幕为背景正微微颤动,看来已经起风了,但在客厅里听不到一点风声,这房子的隔音做得特别好。灯照着,就能看到光带里密织着雨丝。
电台里转播了一则美国之声的新闻。宋鹿的英文基础不够扎实,听广播是网课外教给的建议。本土的气象预报勉强能听懂,轮到国外的新闻上阵,因为原住民语速过快,她就只能听懂那么三两句。只依稀听到什么“环保法案”“死人”“股票大跌”等等的词语。
这条新闻听完,宋鹿抬头,看到Yoyo站在敞开的衣帽间门口,朝她招手。Yoyo向来遵守8小时工作制,早9晚7,中间2个小时午休,到点上班,到点下班,无特殊情况绝不加班。
Yoyo今天留到晚八点还没走,是因为宋鹿下午第二次试礼服,还是不够完美合身。那套Dior裙是上窄下宽的鱼
尾式样,裁剪得每一块多余布料,必须刚刚好妥帖包住全身才能呈现最佳状态。Yoyo监督裁缝再次手缝完一些地方,要让宋鹿第三次试礼服。
宋鹿走进衣帽间,第三次脱衣服已经没有像前两次那么害羞。礼服的白纱特别透,所以必须搭配定做的内衣和衬裙层层裹在身上。她很利落地把自己剥到只剩内衣。配合Yoyo和女裁缝,将丝质衬裙套上身。衬裙薄如蝉翼,将最真实的身材勾勒出来。
女裁缝绕到宋鹿身后,收紧礼裙腰间的一条缎带。
Yoyo紧张地问:“怎么样?提裙摆走两步。我觉得这次可以了。”
宋鹿提起拖地的鱼尾裙摆,走到落地镜前。乍一看,自己是被拢在透明的纱里。单一层薄纱滑得不像纱而像丝绸,压住最里层浅浅一层玫红色。有灯光的地方,磨碎的水晶分散在白纱上散出银河般的光。腰间是一指宽的黑色缎带。
设计师已经尽自己所能将红色的艳丽压到年轻女人能够驾驭的纯度。而且,尽管这条裙子严丝合缝包住身体,没有给任何一点赘肉留下余地,也尽管它有个长拖尾,但它轻得像羽毛,行动算是自便。
宋鹿走动的时候,脚下的鱼尾摆动起来,像流动的水,又像流动的云。宋鹿微微转身,即使是衣帽间灯的亮度,也能照出裙子之下腰际、臀部和腿的全部曲线,她不禁有点迟疑:“是不是太透了?”
Yoyo双手合十拍击,眼睛亮亮的,“不会走光的。这是裁缝的基本手艺。若隐若现,又纯又欲,最好不过了。”
Yoyo戴白手套的一只手掐在宋鹿后腰,另一只手撩起她披散的头发,露出宋鹿光洁如玉的脖子,“珠宝还存在保险箱里,我明天去取。想象一下戴上珠宝的样子。太太,你走出去,就是我的活招牌。”
宋鹿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Yoyo放下宋鹿的头发,将栗色的头发在背上抚平,把一绺头发挽到宋鹿耳后,撺掇着:“趁林总还没走,去给她看看。”
不要。给他就像是存心讨他喜欢。宋鹿在心里抗议,用背对准镜子,“没问题我就脱下来了。别弄脏了。”
Yoyo和女裁缝的手才放到宋鹿后背,敲门声响起来,林也的声音随之而来:“我要走了。”两人缩回手,宋鹿一惊,怯怯说:“我在换衣服。你别进来。”
Yoyo嘻嘻一笑,大声说,“林总别信。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