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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那个畜生不是凭空消失了,而是从他眼前正大光明离开的。所以,重逢那一晚,林综生会拿走她的手机。所以,威胁谢琅,把谢琅父母弄得家破人亡的是林综生。
所以,他八年前闯进林综生的书房那一次,是林综生在欺负她?所以,她当时才会说:“哥,别走。“而他,竟然骂她有病,直接把她留给那个不是人的东西。
所以,她曾经那一声声或惊恐、或厌恶、或鄙夷的“林先生”——不全是他?
他从来没想过事情的真相竟然是这样的。
到头来,欺负自己太太的那个人竟然是自己的父亲。
而他骂她是和宋绫一样的女人,利欲熏心,不知廉耻,不择手段通过爬男人床获得想要的生活。
作为那个畜生的儿子,作为说过“不要她”的丈夫,他不知道要以何面目去再见她。
林也胸腔里爆发出一声怒吼,一拳一拳砸在书桌上,把眼前的硬木疙瘩当成是自己那个畜生父亲,也当成是蠢的像猪自己。他的双拳撑住摇摇欲坠的身体,胸口裂开般疼痛,喘息不停。他觉得自己真是个黑白颠倒、乱发一气、是非不分的大混蛋!
最可悲是什么?是无能为力,是无可奈何。是他在这一刻冲不进事情发生那一刻,否则,就算是粉身碎骨也想把她拉出来。她都开口求他了,他为什么不能救她?把她留在那个最黑最沉的梦魇里这么多年。
门突然被撞开,陆飞抓着门把手,靠在门框上,气喘吁吁说:“林总,刚才Yoyo打电话过来,说太太可能没有在飞机上。她在最后一刻下飞机了,现在人丢了好几个小时了,不知去向。”
林也的心被一只手一把抓住,狠狠狠狠地拧了一下,痛到窒息。
第124章 Chapter124想死是不是?……
申港这座城在全国地图上只是大公鸡胸口的一个小点,但对于真正身处申港的人来说,它又大到仿佛无边无际。人和车穿梭其中,是在它肚子里九曲回肠地打转,体感可察的永远逃不出去的宽度和广度。
宋鹿乘出租车从浦东国际机场到市中心,之后漫无目的地在市中心的几个区之间坐车穿梭了三个多小时。
宋鹿本来打算回自己在黄浦买下的那间一居室。但几天前,宋绫已经搬了过去。她去了,就会面对宋绫没完没了诸如“你们发生了什么事”和“我就料到,林也这种人利用完你就会一脚把你踢开”这样的质问和奚落。
所以,宋鹿像孤魂野鬼一样在市区坐了几个小时的出租车,在临近傍晚的一阵雷暴雨中,车子最终停在了林也高层公寓的楼下。
兜兜转转,宋鹿才发现自己无处可去,无论多不情愿,依然回到原点。
宋鹿没带伞,行李箱被她丢在了飞机上。她背好包,双手搭在头顶冲进雨幕。深港的夏末暴雨连绵,几瞬息就将她从头至脚浇了个透。
因为手指湿润,公寓的指纹锁怎么扫也扫不开。身上的衣服湿透了,宋鹿把指腹在门板上一滑,终于弄干了手,按亮了电子锁。
在客厅亮着灯。宋鹿记得今天是兰姨留下看公寓。但等她滴滴答答淌着水跨进家门,看到的却是披着睡衣从里边迎上来一脸惊慌失措的桃姨。
桃姨的双手无处安放,身体不住地往后倒退,很轻地喊了一声:“太太。”
要是放在往常,桃姨一定会因为宋鹿把自己搞成这样而心疼不已。但桃姨今天只顾着害怕。
宋鹿精神头不好,不能像往常一样顾及其他人的感受,却也瞧出了桃姨的反常。她记得在她出行前,Yoyo给三个阿姨安排好了上班的班次。每人一天一夜,轮流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