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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会儿,她终于想起来给喻礼挤好牙膏,然后将带过来的早餐摆好在餐台,最后坐在餐桌右侧的扶手椅上阅览即将向喻礼汇报的文件。
喻礼收拾完出来,温婧看文件的进度还停留在第一页,喻礼坐在餐桌前吃早餐,她喝一口小叶莲蓬粥,润了润嗓子,温和看向温婧,“我现在是单身,找男朋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你不用做紧急公关。”
“可是,他的身份——”温婧欲言又止。
程濯可是梁宗文的亲外甥,是程梁两家唯一继承人,这样的身份,可不容许她家大老板玩一玩再丢开。
“他的身份没有问题。”喻礼将一枚虾饺夹到餐盘里,指尖微旋,将餐盘推给温婧,“吃点。”
温婧轻舒口气,低头咬住虾饺。
喻礼知道她早上不喜欢喝粥,去中岛台煮了杯咖啡给她,“你告诉我昨天家族会议上发生了什么。”
温婧昨晚虽然已经简要跟她汇报过,但到底不充分,喻礼希望听更详细的。
温婧咖啡来不及喝,清了清嗓子,道:“您不知道昨天有多精彩!”
她徐徐道:“梁董昨天是轻敌了,差点让梁老师翻盘,梁董让梁老师认杜夫人为母亲,目的是把他赶出权力中心,但梁老师在会议中间突然拿出一封老梁董的遗书,遗书写明老梁董想要梁董跟梁老师共分财产,而且私人律师也证明这封遗书的合法权利。”
温婧有些为梁桢不平,“老梁董去世的时候梁宗文还不到八岁,快三十年了,梁家和中汇集团一直靠梁桢梁董支撑,现在看梁家发展得如日中天,梁宗文又拿出这封秘密遗书,三十年前旁系逼宫风雨飘摇的时候,怎么不见他把遗书拿出来?”
喻礼微微颔首,说:“梁宗文算打了个翻身仗,只不过效用寥寥,今时不同往日,梁董在中汇布局仅三十年,中汇集团内部全是她的嫡系,所谓遗书不过是一张纸,哪比得了梁董这么多年汲汲营营的经营呢?”
温婧赞同,“您说得也对。”
“之后,梁董又请了周晴过来。”她笑起来,“您没想到,周晴竟然是梁董的人,周晴控诉梁宗文借未婚之名引诱她轻薄她,欺骗她感情,她恳求梁董给她一个公道。”
这倒是喻礼没想到的。
她凝神,第一次问起梁宗文的话题,“他怎么说?”
温婧道:“梁老师说他从没有欺骗过周晴感情,从他见她第一面起,他就一直戴着婚戒,而且从没有碰过她,更没有使她怀孕。”
喻礼听着有些腻味,“一场家族会议就谈这些事情?这样的事情也值得海外梁家人飞回来参会?”
“当然不是。”温婧说:“这场家族会议只是前菜,重头戏是梁家要开宗祠祭祖。”
喻礼明了,“程濯回国,作为梁桢唯一的孩子,他当然要进入梁家理事会,开宗祠,是梁桢为他铺路。”
温婧叹气说:“程濯的待遇跟梁宗文当年的待遇是天差地别。”
喻礼垂眸喝粥,当做没听到这句话。
吃完早餐下楼,电梯在下一层停住。
电梯门外,程濯如竹屹立。
温婧眼神乱瞟。
程濯容色沉静,抬步走进电梯。
这似乎只是巧合。
温婧开口跟程濯寒暄,寒暄过后,自觉让开喻礼身边的位置。
到了下一层,温婧自觉走出电梯,电梯里瞬间只剩程濯和喻礼两个人。
程濯站在喻礼身侧,轻轻握住她指尖,侧眸轻轻问:“温姨知道了?”
喻礼矜持道:“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