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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故事,言辞温和,神情平静,并没有显出雀跃艳羡之类的情绪,似乎只是随意点评着一条流经到她身边的、不容忽视的河流。程濯捏了捏她指骨,“要不要听听程董和梁董的爱情故事?”
喻礼立即摇头,“我对程董和梁董的过去一直有滤镜,你不要打破这个滤镜,让我一直觉得他们是神仙眷侣就好。”
“好。”程濯垂下眼,指尖勾起她一缕发丝,慢慢抹到她耳后,“你对婚姻还是很有期待的,对么?”
这个话题其实有些过了,他们自从交往,从没有谈过婚嫁话题,程濯只是浅浅试探,如果她排斥,他会即刻收回话题,当做什么没有发生。
喻礼没有回避,仰眸看着他眼睛,“是的,我对婚姻很有期待,而且,我觉得自己完全可以拥有完美的婚姻。”
至于上一段婚姻为什么失败?
喻礼理直气壮忽略这个问题。
程濯眸光微顿,亭廊中吹过的凉风扫清心中飘荡的浮绪,他几乎意识到什么,刚要开口。
一道阴冷的声音破开寂静宁和的氛围。
“妹妹原来在这儿。”喻景尧站在廊下,似笑非笑望着眼前一双璧人。
他消瘦许多,眼下一片乌青,眼神直勾勾盯着喻礼。
似乎想通过眼神,穿破她身上浅青色的衣裙,直戳到皮肉里。
喻礼一如既往不喜欢他的眼神,那种黏稠得似乎在翻腾的欲望在他眸中滚动,总让她想起过去的事。
喻礼一直回避着那些肮脏的过往。
她不能永远困在痛苦的回忆里。
她积极往前走,迎接新世界。
但,随着回忆的湮灭,她对始作俑者的恨意也逐渐淡化,她几乎忘掉,她曾经有多么恨喻景尧。
如果当年她知道喻景尧并非喻家的骨血,那么被拖到院子里烧掉的就不只是一座架子床。
回忆上涌,最先埋没心脏终于不再是恐惧,而是痛恨。
她开口,嗓音清冷,似乎被寒水浸过,“哥哥有事?”
喻景尧被她隐含厌恶的目光刺到,手指发麻,他第一时间垂下脸,汹涌的气势如潮般回落,闷在地心里,平静的笑,“没有。”
他一直以为,当年他们只是困囿血缘不能在一起。
事到如今,恐怕并非如此。
谢琬音巡着亮光走过来,刚好看见儿女对峙的一幕,她眼神颤了下,下意识想把程濯支走。
家丑不可外扬,这是他们的家务事。
“程濯,你辛苦了,先回去,等他们兄妹俩把事情说清楚,我再让礼礼去找你。”
程濯没有应,目光投向喻礼。
喻礼攥着他的手,淡淡回谢琬音道:“我跟二哥没有什么好说。”
有什么好说?
除非他把她当亲妹妹看待,不
然,她不会再像对待亲哥哥一样宽宥。
这几天,她全想开了。
折磨自己有什么用?
她已经做到无愧于心。
谢琬音怔了下,她从没见识过喻礼这般强硬的态度,她一直温雅而宽和,在董事会闹成一团、董事们上窜下蹦的时候,她依旧如同置身江南烟雨一般,唇边含笑,优雅端丽。
不等回应,喻礼拽着程濯走开了,丢下一句,“今天我在外面住。”
谢琬音下意识要为喻礼解释,“礼礼就是这个性子,你别见怪。”
喻景尧唇边笑意很冷,“您又在装什么好心人呢?礼礼就算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