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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两轮, 王灿“非”了一晚上的手终于欧到了最大点。
他笑得张狂:“谁?谁最小?给爷亮出来看看。”
“你他妈才最小。”有朋友笑着骂了他一句。
郑景恒把自己的骰蛊往桌子中央推了下:“应该是我, 问吧。”
“”
王灿嘴角矜持地压下来, 声音都小了许多。
“郑哥, ”他停顿, 不知该问些什么,想问的有太多,只能故作轻松, “郑哥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周围人都很惊讶,狼嚎声此起彼伏,感叹他们民航圈里又少了个优质精英男。
王灿恼了下:“你们嚎什么呢嚎?我这问的是郑哥的人生规划,又没说他非这两年结婚。”
他算是把台阶铺好了,但郑景恒却没下来,喝了杯酒, 选择跳过这个问题。
按着他们定的规矩, 跳题不跳人,王灿要换个问题继续问。
他笑意寡淡,沉默的时间更久,久到桌上的人都觉出不对, 互相对视。
“那郑哥有想要结婚的对象吗?”
“有。”郑景恒不做迟疑。
“”王灿停了瞬, 像是开玩笑,“会变吗?一辈子那么长。”
“只会是他。”
这个问题但凡换个人问,郑景恒都不会回答。他对和他相关的隐私都保护地极致到位。
可现在是王灿问。
那是个和十年前的他差不多年岁的小孩儿,都有一种要将南墙不管不顾撞塌的天真。
伤人的天真。
“继续继续。”
桌上的朋友晃着骰盅, 催着他们开始。
王灿有些透不过气,站了起来:“你们先玩,我让他们再送点酒。”
一群人闹到十点多,许言看了眼潘煜,指尖轻敲杯壁。潘煜会意起身,刚准备跟王灿打声招呼走,就看酒吧灯光整个暗了下来。
王灿不知道什么时候上了台子,主唱握着话筒,一字一跺脚,夸张无比地喊出今晚金主的名字,尽职尽责地报了幕,伴奏随即而响,架子鼓的声音险些震碎杯子。
谁都没想到王灿会突然上台。
“我不想要藏锋,我偏偏要争锋”
舞台只亮了一束光,王灿拿起话筒,跃到了舞台中央。抱着尤克里里的主唱跟他碰了碰拳,让出了位置。
“我明白,踩过了荆棘地才能遇见花丛”
“像那阵穿越人海破浪的风”
他连升了好几个调,蹦着跳着,弯下了腰,声嘶力竭:“温柔——”
伴奏都停了下来。
王灿目光直直看向台下,生平第一次无所顾忌,话筒放到嘴边,声音清唱,字字回落,“又不失英勇。”
风温柔地吹起他的衣袂,明媚地点亮岁月时光,宽厚温和,却不必追。
这样的道理,他用尽了所有的执拗才知晓了半分。
……
“好!”
台下都是他的朋友,鼓掌的醉鬼比比皆是,甚至还挤到了舞台边,挥舞着酒吧定制的荧光棒,摇晃着蹦了起来。
人头攒动,灯光晃闪,他不知道坐在台下的他有没有鼓掌。
一首《逐空》点爆了酒吧里的氛围,圈里耳熟能详的歌很快引来了大家的合唱。王灿被留在了台上,连着返场了三遍,声音都嘶哑了。
他把话筒传了下来,谁都能接着唱两句。
酒吧里渐渐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