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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的创口。裴青山懒洋洋的笑了一声:“点我呢?”
“别动。”闻烛伸手扣住他乱动的肩膀,装作听不懂的继续上药, “点你什么?”
“你以为你能在这安安稳稳的养伤是因为谁?”裴青山干脆转身, 单膝跪在床边上,一把攥住闻烛悬空的手腕, “那群利益至上的疑心犯会这么容易就放过你?”
所以你跟我说一句实话会死吗?
闻烛愣了一瞬间,然后立马摆出一副上道的表情, 恍然大悟道:“是, 那得好好谢谢我们神通广大的长官大人。”
裴青山怎么说也跟闻烛是七年的枕边人了,他当然能听出来话里刺耳的阴阳怪气:“闻烛——”
“要是我被带走了,会是谁来负责我的案子?”闻烛突然发问。
“怎么?”裴青山扬眉。
“是那个唐长官吗?”闻烛若有所思道, “我记得……你们关系不是很好对吧?”
“你什么意思?”裴青山这回是真的被闻烛的话刺出火来了, 额头上的青筋都跳了起来,“你觉得我是为了不把案子让给唐伞才帮你瞒下来的?”
“我没这么说。”闻烛冷不丁道,“如果我真的是个罪大恶极的犯人, 你也会替我隐瞒吗?”
“不会。”这句话几乎是刻在裴青山骨子里的斩钉截铁,“那你是吗?”
“裴长官, 疑罪从无。”闻烛讥讽的撩起眼尾,“你先把证据拿出来, 再想办法立你的功吧。”
空气死寂了一瞬。
“刚才你说过,想说的时候自己会说,”裴长官身上还挂着那条狰狞而恐怖的鞭痕, 无言的预示着他替闻烛抗下的那道无法言说的罪责,那双沉沉海面一样平静而悠远的眼睛注视他,“闻烛,我一直在期待那一天。”
“不管发生什么事情, ”他说,“只要你说,我就信。”
仿佛是被这双炙热的眼神烫伤了双眼,闻烛攥紧床沿,匆匆低下头,一直等到裴青山离开,都再也没有说出一句话。
这间病房又重新变得静悄悄,
风吹过纯白色的窗帘,划过一道耐人寻味的弧度。
房门再次被推开——
一颗毛茸茸的头小心翼翼的探了进来。
“哥,我刚刚在走廊外看到裴青山了。”想起那位神秘长官骇人的气质和咄咄逼人的个性,闻瑟有些担忧的看向垂下头不语的闻烛,“你没事吧?”
闻烛轻嗤一声,抬起头的时候眼底平静得可怕,脸上闪过一丝恶劣的趣味感,仿佛还在回味着什么:“我以前倒是不知道,他还会用这一招。”
“哪一招?”闻瑟不解。
“没什么。”比起这个,闻烛更关心另外一件事,“你来的时候没被他发现吧?”
闻瑟摇摇头:“我戴着帽子和口罩,走得很快,他应该没看见我。”
“闻瑟人还没走,这几天找两个公安的兄弟专门盯盯她。”裴青山抬腿跨上吉普副驾,从耳朵里拽下一颗细小的通讯器,扔在后座上,不知道想到什么,又改口,“算了,闻烛不会让她在我眼皮子底下长待的。”
说着裴青山从口袋里捞出一根黑长的头发丝:“拿去做基因检测。”
“这是什么?”李伟光侧过头扫了一眼。
“头发丝,闻瑟的。”裴青山把发丝放在透明封闭袋里。
“你这么怀疑她?”李伟光难以言喻道,“怎么说她也是你小姨子吧?”
裴青山言简意赅:“眼睛会骗人,感觉不会。”
李伟光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