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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站起身来,慢慢走近,白衬衫人模狗样的扎在西裤里,腰身劲瘦,几乎不需要太努力,脑海里就能想起这条美人蛇发着烧躺在地牢时的样子,赛斯坐直身体,喉结不自觉的滚动了一下。冰凉的手掌拍了拍他的脸,力道不大,但侮辱性质极强——赛斯以为他应该暴怒了,但结果是,莫名的火就从耳根烧了起来。
“你这样的,猜猜我一口吃几个?”
话音刚落,一条巨蛇就从他的影子后边爬了出来,朝着赛斯张开了血盆大口,把他吓得整个人汗毛竖起,无数只触手应激般的弹射了出来。
嘶嘶嘶——
“你……”旁边的狼蛛目瞪口呆的看着这条大蛇,又转头看向闻烛,又看向大蛇,不可置信的尖叫道,“怎么会……有两个你。”
本来一个就有的他受了!
白森蚺感觉到了纯种的气味,立马放弃了赛斯,摆动着头,贪婪的蛇瞳的落在了狼蛛的身上,尖齿里伸出鲜红的蛇信子。
看到这熟悉的眼神,同为纯种,狼蛛还能有什么不明白的,他欲哭无泪的站在原地不敢动弹:“你你你你你你不是说你不吃有毛刺的怪物吗?”
是你自己当年说嚼起来恶心的!
不过让他意外的是,这条森蚺似乎没有听懂他的话,不断的伸头试探着,要不是闻烛在这,他估计已经张口把这只旧部下一根腿都不落下的活活吞了。
森蚺身上的动物性太强了——
连狼蛛都感觉到了不对劲,在红塔里没人给诡物们分等级,那是个弱肉强食的地方,但是通常而言,往往越强大的诡物,智慧就越倾向于人,
特别是像闻烛这样的,一手造成红塔混乱至今的第十五代王座,传说中那是一条遮天蔽日又开了神智的怪物。
“回来。”
冷漠的声音响起,让这条垂涎欲滴的白蛇瞪着一双金瞳念念不舍的钻了回去。
“别叫我主,没人告诉你,我叛逃了吗?”
“带着王座一起吗?”狼蛛低声道。
“什么意思?”闻烛狐疑的看了过来。
狼蛛默默道:“没有第十六代了,它没再承认任何人。”
“所以周岁只有杀了我,才能篡位是吧?”
“嗯……可、可能吧。”
“他不是死了吗?”听到这个名字,赛斯都条件反射的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这次是李冼亲眼看见周岁在闻烛手上断气的,除此之外——他想了想,猛的抬起头:“那颗眼珠子!”
“只死了一个他有什么意思?”
闻烛的话语暧昧不清的,但在场的两个融合种都是聪明人,
“他后边不是还有一个老朋友吗?”
他们在离一线最近的地方待过总是要比其他人多一份敏锐度的。
况且风雨欲来之前,虔诚的人总是能率先收到上帝的预警——这就是赛斯这次来临京的目的。
“你跟他们对上怎么样?”
赛斯指的是红塔里那些蓄势待发的怪物们,他还挺好奇的。
“不怎么样。”闻烛很诚实,“我不是悬崖里血液正统的王,当年那群王族内部厮杀混乱,我趁两败俱伤的时候把他们家族留下来的老弱病残全都屠了,才蹭上的王位……如果你是来投奔我的,那你估计找错了下家。”
裴青山敲了敲桌子,思索道:“所以你的意思是,坐了十四代的位置就这样被野路子来的家伙掀杆子起义篡权了?”
北斗局这个时间除了裴青山和他的副官,其他人都在郊区训练,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