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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深更觉得是失而复得的庆幸。从一开始,她出现在他的世界里,就是救赎。
兜兜转转,幸好她还是落在了他的身边。
阮宜满意地欣赏着自己的雪人,抬头看见站在窗边的秦深。
男人长身玉立,隔着好远的距离,夜晚灯光在飘洒的雪花下闪烁,她看不清楚他的神情。
却不妨碍她高兴地挥手和他打招呼。
粉嫩的手冻得红红。
秦深身影消失在窗棂旁。
却又很快从屋里出来。
漫天的雪意之中,他身量极高,眸子里仿佛渗了雪花,且冷且淡。
直到缓步走近,被男人温热的体温笼罩,阮宜才发觉那双眸子里除了雪,还有她。
她眨动眼睫,撒娇道:“你怎么来了呀?”
秦深将搭在小臂处的大衣披在她身上:“来捉不听话的小朋友。”
阮宜心虚几秒,又很理直气壮地把自己的手伸过去:“那请这位家长帮小朋友暖暖。”
他将人搂入怀中,一双大掌握着她两只冰凉的小手。
她嗅到他身上的酒气,混着飘落的雪,清清凉凉的,并不难闻。
阮宜哼哼两声:“爸爸和你讲什么了?”
她指尖在他掌心偷偷画着圈:“是不是偷偷说我坏话。”
秦深失笑:“嗯,讲你脾气大,让我多担待。”
阮宜当即噘嘴冷哼一声:“我才没有呢,我又乖又可爱,知书达理落落大方钟灵毓秀……”
一口气说了一连串夸自己的词,半点不脸红。
秦深看她小脸鼓鼓,像卷翘的花瓣,没忍住低头亲了一下。
阮宜炸毛般地抬头:“哼,不是嫌我脾气大么,怎么还亲!”
秦深理了理她的发丝,温声笑:“我不嫌弃,我正喜欢。”
她不满意,揪着他的领带再一遍强调:“是非常喜欢。”
秦深颔首:“非常喜欢,特别喜欢,喜欢得不得了。”
“脾气大”的阮小姐最后被“喜欢得不得了”的人抱上了楼。
西装被褪在厚地毯上,男人身上的酒气比方才更重。
阮宜才确信他今日的轻浮是因为醉了酒。
刚才上楼被琼姨看到,她红着脸要挣扎着下来。
毕竟她现在不像上次是“睡着”,清醒得很。
可是秦深掐着她的腰,不许她从怀里跳下去。
最后在琼姨的偷笑中,她自暴自弃地埋进男人怀里。
她被人轻柔地放在大床上。
他脱下西装,扑面的酒气涌了过来。
阮宜低头看他半跪在地毯上,像守护公主的骑士。
有一搭没一搭地用小腿踢他:“你是不是喝醉了。”
“没有。”秦深知道他并无多少醉意,岳父的酒量远不如他。
但是他的确不清醒了。
在这满室的香气中。
他的玫瑰端坐在床上,伸出花茎试探他。
他毫不犹豫抓住花茎,玫瑰惊呼:“你干什么?”
“服侍你。
他小心地将高跟鞋从她脚上脱下来,温热的指尖拂过她瘦长的脚背。
珐琅自鸣钟悠悠地响起。
还有十五分钟就要迎来新年。
钟声敲响她陷入滚烫的理智,小声道:“你不许撕我丝袜。”
秦深颔首,仿佛真的只是服侍,指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