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叹了一声,身体不好倒还是有点儿好处的,一吵个架闹个矛盾的,气急晕过去倒是也不用先低头认错了。虽然栾浮秋看着也不是个会先低头认错的人,但自己气还没消呢却还要抱着这个让自己生气的人回去,他真的是很不爽。
在回去的路上,还没到养心殿的时候,栾浮秋突然又醒了。
感受到怀里人气息的变化,燕齐见他没说话,也就没张口自讨没趣,装作一副不知道他醒了的样子。
燕齐手环着他的腰背和膝弯,跟他离得相近的脸上还有着来自别人身上的的血迹,而他这次竟也没开口说什么嫌脏。
栾浮秋睁眼看到自己身处在熟悉的怀抱中,身后的手紧紧的环住了自己,让他的心难得的安稳的了一瞬。
此刻他才发现原来自己如此贪恋和眷念这个怀抱。
他把脸贴在对方的肩颈上,眼底露出了几分脆弱,为什么燕齐总是要招惹那么多人,为什么就不能只待在自己身边呢。
两人心思各异,一直沉默着到了养心殿。
燕齐把人放到床上后,就准备起身离开。
栾浮秋看着他丝毫不见留恋的模样,心底猛的抽痛了一下,面上骤然苍白了几分,被子的手也无意识的攥了起来。
在燕齐向外走了几步后,栾浮秋忽然开口,语气里让人听不出情绪,“你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已经把银铃握在手里的燕齐暂时有恃无恐,且他刚刚在回来的路上回想了刚才的情形,栾浮秋明明有机会晃动银铃让自己妥协,但他却没有这样做。
这是为什么?
自然是因为他不忍心了。
燕齐想到这个可能内心的欣喜就不住冒了上来,一旦栾浮秋有了一次退让,之后必定就会有第二次和第三次。
说不定在之后的某一天,他就会因为疼和不忍心,而给自己解蛊了。
只是暂时他对自己能容忍的底线,尚且需要试探。
“你想让我说什么?”燕齐没有回头,语气听起来有些冷淡。
回答这话又是一片沉默,但他却能听到身后的人气息又不稳了起来,明显心绪很不平静。
良久之后栾浮秋咬牙切齿的开口,“难道你去见他们你没有错吗?”
这一句话顿时如同引子一样也点起了燕齐这些时日心中压抑以久的火,栾浮秋语气中的理所应当让他费解也难以忍受,本来想着试探的话此刻不由自主的染上了几分心里真实的不满。
他猛的回过头看向栾浮秋,音量也因为火气抬高了些,“我有什么错?我跟他们又没行什么对不起你的苟且之事,又能有什么错?!”
“你去见他们便就是错的!”栾浮秋眉目间也散开了火气,他半坐起身怒瞪着燕齐,胸口剧烈的起伏着,面色不知何时半点儿血色都没了,变得苍白如纸。
燕齐直接冷笑了一声,觉得他的逻辑实在是常人难以理解,“难道我只守在你一个人身边才是对的吗?”
“本就该是如此。”栾浮秋眼睛死死的盯着他,质问他道:“你喜欢的人既然是我,为什么又要三番五次的去见不相干的人?”
“我当他们是朋友而已,见个朋友是很正常的啊。”
“那今晚你去见的也是朋友吗?”栾浮秋的目光几乎要穿透他。
燕齐沉默了一秒,今晚这个倒确实真不是朋友。
紧接着栾浮秋的话连珠炮一样的问向他,“这三天来你每晚都会避开暗卫去找他,而我们离得这样近,你却从未来见过我一面。若不是我今晚去找你,恐怕还不知道何时才能见到你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