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昏迷(2/3)
“那群百姓说,昨日夜间他们听厮杀声越来越近,便壮着胆子杀到了冀北王府。虽然周平川跑了,但抓到了周平川的谋士。”谋士?
许行镜挑了挑眉,毫不客气地开口:“谋士好啊。没弄死就绑了,我好派人从他嘴里挖东西。”
闻言,伏霖的神色有些古怪,他默了半晌,低声道:“已经绑了。”
“那更好。”许行镜似未察觉到他的难以言喻,只轻笑一声,便直起身:“先派人去后方传信,把营地搬到邺城外。”
“接着,我们再慢慢谈。”
……
马车掀起滚滚尘土,向邺城驶去。
“阿珩。”
宽敞的车厢内,文观时轻轻握住梅弦月的手。已开始晕眩的梅弦月并未阻拦,任由修长的手指攀上纤纤细腕,去探他的脉搏。
探出那极缓脉搏的文观时顿了顿,随即抬手半揽住梅弦月,将他送到了自己的怀中。
“阿珩困了吗。”
文观时轻声道。
许久未安眠对梅弦月身体的影响当真非一星半点。乌黑的杏眸稍此时有些涣散,梅弦月缓缓眨了眨眼,将头轻轻埋到了文观时的肩头。
“观时兄……”
梅弦月的声音很低,很轻:“只是未休息好罢了。”
飘忽不定的声音像云,抓不住摸不着,却又在人的心上轻轻挠了一下。
没有人能拒绝这样的梅弦月,文观时更不能。他虚虚按住怀中人纤细的腰肢,感受着温热的气息扑在脖颈,终是压下了心中翻涌的晦暗。
“那我哄阿珩睡一会,好不好。”
梅弦月没有拒绝。
躺在文观时的大腿上,又晕头又痛的梅弦月几乎已经看不清东西。闭上眼,浓密的眼睫垂在眼下,似是黑鸦的鸦羽。而单薄的下唇此时被利齿咬住,用力到几乎要扎出血珠。
“轻点,阿珩。”
文观时将梅弦月的唇瓣拯救出来,他轻按了按那片柔软,随即低叹了一口气:“阿珩,你怎么这么可怜啊。”
低低的声音令梅弦月挣扎着睁开眼,但他实在难受的紧,也无法给予文观时什么回应。而文观时轻声安抚着梅弦月,并不忘替他揉捏不适的太阳穴。
随着夕阳西下,马车也行驶到了邺城外的驻地内。
一座座营帐如同雨后春笋般支起,文观时撩起车帘,瞧了瞧窗外红日,终是拦腰抱起了梅弦月。
柔软的身体带着馥郁的花香,蹙起的细眉总让人有为他揉开的欲望,殷红的唇瓣此时紧抿,更衬得其柔软,像是山间甜蜜的野浆果。
“弦——你干什么呢?!”
收到梅弦月的马车到达消息的许行镜抛下手中事物,马不停蹄地奔向马车停靠的方向,却恰好撞见抱着梅弦月的文观时。
脸上的笑意在瞬间烟消云散,自打过一架后便彻底撕破脸皮的两人连表面和谐都不愿维持。
文观时冷冷看着许行镜,而许行镜亦对文观时虎视眈眈。
“阿珩身体不舒服,我送他回营帐休息。”
为防止梅弦月多出什么麻烦的传闻,文观时简单解释道。随后,他又看向许行镜:“殿下这时候来这里没事找事,也真是怪会挑时间的。”
说罢,文观时抱着梅弦月就要绕过许行镜,却被许行镜抬手拦住。
“把人给我。”
许行镜控制着自己一拳打到文观时脸上的欲望,冷言冷语。
文观时饶有兴致地看他片刻,似乎是在好奇许行镜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