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 10 章(3/3)
子支持“亲亲相隐”的那段言论,说自己应该为嬴胜隐藏一些对她不利的事情,所以才隐瞒。并表示傅有财死亡当天,嬴胜就在家中练字,每天要练五十页大字,没时间作案。
“傅有财几日不来学堂上课,突然回到学堂,我便感觉他状态不对,只是觉得他大病初愈,便没有在意。听说他在前一天晚上突然跑出门去,不让下人跟从。下课后突然死于草丛,莫非是山中精怪作祟?”
李挑一将问题从“人祸”的方向转移到“邪祟”上,追问保翼,傅有财独自跑出去那晚,回来之后可有异状?
保翼也跟着回忆起当天夜里的情况:“回来后,他走路的姿势有些古怪,身上更有一股说不出来的怪味,脸上挂着泪痕,喉咙里哭声压抑,确实不同寻常。莫非真是遭了邪祟?”
温县令决定将事情定性为“邪祟作乱”,也不打算再继续追查下去。
为了使傅有财死而瞑目,魂魄安息,保翼请和尚、道士举办法事,让傅有财好好下葬。
嬴胜一路看戏吃席,脑子里还想着当日温县令说两个女孩儿考上童生,却没有功名,不能继续往下考的事。
男人科举了几千年,近现代忽然说“女生适合文科”。早知女生适合,怎么科举不让女人上?
追了几千年还是追不上女人的脚后跟。
依她看,男人也不适合理科,更不适合当官掌权。
既如此,不如追求“女人不科举也能做官”的权力,毕竟她本身就不爱读书,不如直接一步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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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县令回到家中,见到男儿在院子里跟小厮玩斗蛐蛐,立即没收了男儿的蛐蛐。
考查男儿的学问,也是一塌糊涂,望着流鼻涕、相貌又蠢的男儿,他实在气不打一处来,用戒尺狠狠打了三下男儿的手心。
在他考查男儿学问的时候,女儿温岐几次表示知道,想要回答,他完全无视,反而跟蠢笨的男儿上演起“嗲子文学”。
最后离开之际,感慨要是温岐能把自己的聪明分给弟弟就好了。
温岐没说什么,反而装起“小棉袄”,给温县令端茶倒水,问他今天辛苦了。
温县令从保翼的男儿遇害,或许是邪祟作乱一事,讲到李挑一执迷不悟,想让女孩儿科举做官一事。
“若女儿也能科举做官,便能在仕途上帮到爹爹。爹爹就不必这般辛苦了。”
听完这话,温县令的神情逐渐变化,由嘲笑李挑一自不量力,转为沉吟思考。
保翼家只有一个男儿,被害死之后,后继无人。
他只有一女一男。
男儿蠢笨,若是意外死亡,便只剩下一个孩子。
温岐的聪明远胜于男儿,虽然未必能做官帮衬到他,也该好好培养一番。
“你既有这番孝心,明日便随你弟弟一道念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