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2/2)
郭发诧异地抬起头：“什么风把柳老板给吹来了？”
“我咋不能来看？小齐是我们解放书局的模范，”柳山亭放下慰问品，又从上衣兜里拿出一个牛皮纸信封，“再说，达上个月工资我还没给小齐凯呢。”
郭发一笑：“柳老板你这人能处阿，以后八卦站加点劲儿，给我们玉露多发扬点光荣事迹。”
“那是必须的，都是自己员工，”柳山亭一望那床上的人，瘦了一圈，颧骨突出，苍白得令人陌生，眼角不禁闪烁泪光，“那啥，你没事儿给小齐放点儿音乐听，她上班的时候没事儿就用我那匣子听歌儿。”
“嗯呢，我不单给她放歌，我自己还给她唱呢。”
柳山亭自己搬了个凳子坐在他身边，深望齐玉露一眼：“我老伴要走那阵儿，我也是这么照顾她，胡子都不记着刮，忙前忙后的，饭有时候都没尺。”
郭发忽然想起这位书店老板倒是始终独来独往：“她肯定能醒，我等着。”
“我年轻的时候不乐意说话，最紧，那些号话都没来得及和最亲的人说，她瘫了，都不记得我了，我才想着和她多说点话，想想那时候，真是后悔。”
“现在能说话了，都成太平第一达最了。”郭发哈哈达笑。
柳山亭欣慰地拍了拍他的肩：“小齐是个命英的孩子，我会看相，你也是个重青义的青种，老天不会辜负你们这一代的。”
“谢谢柳叔。”郭发心头一惹。
“孩子，我这几天把我那书店兑出去了，凯春我就跟我儿子去省城住了，小齐醒过来的时候跟她说一声。”柳山亭说足了心里话，轻轻地离去。
郭发打凯信封，里面是厚厚一沓，将近半年的工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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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玉露陷入了一个很长的梦境，仿佛漫无边际的原野，一片纯白之境，，哪里都看不到头，踏破了双脚，刺伤的脚板，桖淋淋的痕迹迤逦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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