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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娘怎么都不和她说!
“别急啊,我们先玩尽兴了,再回去也不迟。”安陵莹阳抿唇喝茶,气定神闲,一点也不着急。
祁九琏坐了回去,仔细想了很久,想不出来祁娘为何要让兰玉声与她结亲。
这对她来说有什么好处吗?
况且这七日来,祁娘每晚都会与她闲聊,一次都没提起过结亲,这是故意瞒着她,好等提亲那日直接打她个措手不及?
所以祁娘与容柏让她不要接触楼煜,就是因为这个?
祁九琏只觉得这何其荒谬,虽然她知道会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种东西存在,可真发生在自己身上,她接受不了。
“想好回去要怎么说了吗?”安陵莹阳瞧着祁九琏困惑的样,就知道她现在脑子里肯定很乱。
说实话那晚叫来容兰,只是为了商讨调查袭击祁九琏那群死士的身份,以及布局引背后之人露面。
毕竟在上京城内,皇室眼皮子底下,多次出现这种大规模袭击,身为护卫军统领,她理应戒备起来,揪出背后真凶。
谁知容兰竟趁此机会,提起祁九琏寻到灵矿脉一事,以此邀功,请求君上为祁九琏与兰玉声赐婚。
“如今我家琏琏多次遇袭,背后真凶无法查清,我这个做娘的自然是要为自己的女儿考虑。”
“若是我追查途中遭遇不测,她无人照料,再遇到危险,我怕没人保护她。”
“恳请君上,为祁九琏与兰玉声赐婚!”
安陵莹阳现在想起来,仍旧被容兰那晚的几句话震撼到。
她没想到容兰已经考虑到这一步,她为祁九琏谋求的婚事,不过是想为自己的女儿求得安身之处。
天下母亲,都有一颗为自己子女着想的心。
不过这颗心能不能被理解,就得看他们怎么想了。
“没想好,我想不出来,我觉得很不对劲。”
祁九琏抓了把头发,很想直接去问祁娘,为什么不告诉自己。
但理智又在说,祁娘这么做绝对是有原因的。从见到祁娘第一面起,就觉得她很亲切,要是自己有娘,大抵就是她这样的。
而且从这些日子与祁娘相处的情况来看,她绝对不是那种会强迫自己做不愿意的事的人。
所以这里面定然有隐情。
“你是不是也知道点什么?”
祁九琏忽地抬头,目光犀利,盯着安陵莹阳看。
安陵莹阳一顿,神色恍惚了一瞬,放下手中的糕点,手帕擦尽指尖碎屑,稍微坐直了些。常年待在军中养成的肃杀之气不自然流露出来,不怒自威。
“我确实知道。”
她对上祁九琏探知的目光,笑道:“但我不会告诉你。”
“她这么做,自然是有她的用意,你日后会知道的。”
祁九琏很讨厌这句话。
日后会知道,现在不能提前知道吗?
沉默片刻,她将桌上的茶一饮而尽,站起身,低头看她,说:“我要回去了。”
安陵莹阳这回没有拦她,跟着站起来,送她回去。
一路上祁九琏没有说一句话。
她确实想不通祁娘的用意,这几日也未曾再被刺杀,是因为他们找到了背后指使之人,还是那些死士不再要杀她?
这些她都无从得知。
在院子里的这七天来,除了侍从每日送来药汤和吃食,她只见过祁娘。
像是被这个家隔绝了一般,他们要做什么,她一概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