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集：余韵涤荡(3/5)
陈永年双腿一软，跌坐在椅子上，嘴里喃喃自语：“完了，全完了......” 周敏却突然安静下来，她整了整有些凌乱的头发，看向王晓东：“王省长，你以为抓住我们就能解决问题？你太天真了，他们的势力超乎你的想象。”王晓东没有回应，而是快步走到窗边，看着楼下警车闪烁的红蓝灯光，心中却愈发沉重。吴副局长的车祸显然不是意外，这意味着专案组内部很可能也被渗透。手机在口袋里震动，是一条匿名短信：“识相点就收手，别把自己搭进去。”
此时，李建国被押解着经过王晓东身边，突然低声说道：“王省长，你真以为自己能全身而退？有些事情，从你决定彻查的那一刻起，就注定没有回头路了。” 王晓东眼神一凛，还没来得及追问，李建国就被特警带走了。
当晚，王晓东独自坐在办公室，面前摊开着厚厚的项目资料。突然，电话铃声打破寂静，一个经过变声处理的声音传来：“王省长，劝你见好就收。你手里的证据，恐怕还没送到上级手里，就会不翼而飞。” 王晓东握紧听筒：“不管你们是谁，我都不会放弃。”
挂断电话，王晓东起身打开保险柜，取出一个加密硬盘。这是他暗中安排的另一组调查人员收集的证据，藏在一个连最亲信的秘书都不知道的地方。然而，当他插入电脑准备查看时，屏幕却突然黑屏，硬盘指示灯疯狂闪烁后熄灭 —— 有人远程摧毁了硬盘里的数据。
王晓东猛地站起身，额头青筋暴起。他知道，这场斗争远比想象中更加凶险。窗外，暴雨依旧肆虐，而暗处的黑手，正虎视眈眈，准备着下一轮的攻击。
王晓东盯着黑屏的电脑，后颈渗出冷汗。他快步扯开办公桌抽屉夹层，取出一台未联网的老式笔记本 —— 这是他最后的底牌。刚插上备份 U 盘，走廊突然传来玻璃碎裂声。他抄起台灯冲出门，只见秘书小张瘫坐在地，额角淌血，面前散落着半截铁棍。
“有人... 从通风口进来...” 小张气若游丝，手指向走廊尽头。王晓东瞳孔骤缩，立刻折返办公室，却见笔记本屏幕已亮起诡异的紫色编码，备份文件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窗外一道闪电劈下，照亮监控死角处闪过的黑色风衣下摆。
凌晨三点，省公安厅技术科。王晓东看着工程师摇头：“对方用了军用级反追踪程序，硬盘数据彻底损毁。不过...” 工程师调出一段监控，“您看这个，车祸现场的救护车车牌，登记信息属于五年前就报废的车辆。” 画面里，白大褂身影将担架推进救护车时，露出袖口若隐若现的金色纹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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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这个纹身！” 王晓东突然想起三天前在省委食堂，曾瞥见某位退休老领导的警卫员也有相似图案。正当他准备调取人事档案，手机震动起来，陌生号码发来一张照片 —— 妻子和女儿正在校门口等车，配文 “明天下午三点，省博物馆顶楼”。
博物馆穹顶的阳光刺得人睁不开眼。王晓东攥着录音笔拾级而上，却在转角处被人抵住后腰。冰凉的枪口传来熟悉的声音：“王省长，别来无恙？” 转身对上陈永年得意的脸，他身后站着戴金丝眼镜的神秘男人，手腕内侧，金色龙形纹身栩栩如生。
“滨海新区的土地开发只是开胃菜。” 男人慢条斯理转动雪茄，“从跨海大桥到新能源产业园，全省六成重大项目都在我们手里。你以为吴副局长的车祸、周敏丈夫的出逃，真是临时起意？” 王晓东瞥见男人身后阴影里闪过的特警制服，悄悄按下录音笔开关：“你们就不怕东窗事发？”
“怕？” 男人大笑，雪茄灰落在王晓东肩头，“看看楼下，你觉得那些警车是来抓我的，还是来抓你的？” 话音未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