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集：教育征途的激流险滩(3/4)
形成的信号盲区像狰狞的獠牙。“通知航天部门，” 他对着对讲机说，“我要申请临时启用一颗低轨卫星，优先保障教育频段。” 李维民倒吸一口冷气：“省长，这涉及国家级资源调配...”“孩子们的时间等不起！” 王晓东的吼声惊飞了屋檐下的麻雀。与此同时，另一场危机在教师培训基地爆发。第三期智慧教育培训班上，五十名边境教师集体罢课。“我们学的这些软件，在村里根本用不上！” 一名藏族女教师举着平板冲到讲台前，“上周山洪冲断光缆，我们又变回了原始人！” 培训专家涨红着脸辩解：“这是未来教育趋势...”“但我们的学生活在现在！” 教师们的怒吼震得窗户嗡嗡作响。
王晓东连夜赶到培训基地时，走廊里堆满了摔碎的鼠标和扯烂的教材。他捡起一块鼠标残片，在掌心转了两圈：“大家的愤怒，我感同身受。” 他扯开领带，解开衬衫最上面的纽扣，“但请看看这个。” 大屏幕亮起，播放的是苍岩村孩子们围着火塘，用树枝在沙地上演算数学题的画面。
“他们连最基础的教学设备都没有，却依然渴望知识。” 王晓东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我们现在学的技术，不是为了追赶潮流，而是为这些孩子架起一座桥。当暴雨冲断光缆时，我们能不能用离线课件继续教学？当设备老旧时，我们能不能用最简单的工具设计出精彩的课堂？” 他掏出随身携带的笔记本，上面密密麻麻记录着三百多个边境学校的实际困难，“这是我们的作战地图，现在，我需要各位成为最英勇的战士。”
舆论的漩涡再次袭来。一篇《卫星教育：面子工程还是雪中送炭？》的文章在社交媒体疯传，配图是苍岩村斑驳的校舍与璀璨卫星的对比图。“王省长，舆情监测显示负面评论占比 83%，网信办建议暂时...”“安排直播。” 王晓东打断杨刚的话，“今晚八点，我要在苍岩村小学的废墟里开新闻发布会。”
暴雨后的黄昏，王晓东站在断壁残垣前，身后是正在抢修的信号塔。镜头里，他的衬衫还沾着泥浆，却目光如炬：“有人质疑卫星教育是浪费资源，但当我看到孩子们在卫星信号覆盖下，第一次与北京的老师实时互动时，他们眼睛里的光，比任何数据都有说服力。” 他侧身让出镜头，画面里，那个掌心生冻疮的小女孩正用颤抖的手，触摸着屏幕里外教展示的 3D 恐龙模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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职业教育领域也暗潮涌动。国际职业技能培训中心的德国专家团队突然集体递交辞呈，原因是当地企业提供的实训设备与承诺严重不符。德方项目负责人汉斯愤怒地挥舞着合同：“这是对德国工匠精神的亵渎！” 王晓东连夜赶到基地，看到锈迹斑斑的机床和堆满灰尘的电路板。他沉默片刻，转身对随行人员说：“通知全省制造业龙头企业，明天上午九点，带着最先进的设备来开会。”
次日的会议现场，十几家企业负责人面面相觑。王晓东将一份边境贸易数据报表摔在桌上：“去年，我们的特色农产品因加工技术落后，损失了三亿出口订单。” 他的手指重重敲在 “职业教育” 一栏，“现在，这里就是你们的新生产线。谁愿意提供设备和技术，我们就把未来的产业工人输送到谁家。” 会场寂静片刻，某重工集团董事长率先站起：“王省长，我们捐二十台最新款数控机床！”
当一切似乎重回正轨，王晓东的手机在深夜震动。省纪委书记发来加密信息：“教育基建贪腐案有新进展，涉及更高层领导。” 他凝视着窗外的月光，想起苍岩村孩子作业本上被雨水晕开的字迹。许久，他回复：“彻查到底，无论牵扯到谁。” 按下发送键时，远处传来第一声鸡鸣，新的一天又将开始，而教育改革的征途，永远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