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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端着的碗,碗里是白净的米粥,间或夹杂着橙红色与白色的红薯块儿。“嗯。”
许易水将碗端到桌上,又拿了筷子。
“过来吃吧。”
“好。”
苏拂苓不疑有他,加快了穿衣服的速度。
这几天她已经摸索到了穿衣服的规律了,晚上睡觉前,她特地注意了自己脱下的衣服的摆放方式和位置,这样穿的时候很快就找到了衣袖。
只是这样熟练的动作,落在别人的眼里,却变了味道。
这是许易水第一次观察苏拂苓穿衣服的样子,完全不同于之前在她近距离的注视下,那副小心摸索的样子。现在的苏拂苓穿衣服的动作非常熟练,就像一个视力正常的人。
窄小的草棚里,一截腿粗的竹筒,横亘在苏拂苓前往饭桌的必经之路上。
这截竹筒,还是先前砍来给苏拂苓做竹碗的那根竹子剩下的。
一步。
两步。
穿好鞋子的苏拂苓朝着饭桌走来,也朝着竹筒踩了过去,脚步看上去没有丝毫的停顿。
神情也一如往常,灰白的眼里全是茫然感,只是大概早起心情尚可,那张带着些微睡意的小脸上,还泛着笑。
她看得见?
她看不见?
许易水的心,伴随着苏拂苓的脚步,摇摆不定,身体已经默默往竹筒便靠了好几步。
或许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到,她在紧张什么。
“啪——!”
“啊——!”
穿着麻底布鞋的脚踩上了竹筒,发出了尘埃落地的声音。
失去重心,苏拂苓整个人猛地往边上一栽,带着笑意的脸上顿时露出惊慌之色!
“嘭——”
“咚!”
“嗯。”
预想中的疼痛无措并没有席卷,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有些温暖和紧绷的怀抱。
思绪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前,许易水的整个人已经扑了过去,稳稳的将摔倒的苏拂苓接在怀里,自己也成了肉垫,被撞得发出闷哼声。
“你,你没事吧!”
苏拂苓的声音顿时惊慌起来,伸着手去摸许易水:“我好像踩到了个什么东西,所以才被绊倒的。”
“是不是摔疼了?”
她当然能够感觉到,自己不小心摔了,许易水接下了她,还给她当了肉垫。
想到刚才耳边的那声很轻但又很重的闷声,苏拂苓生怕自己把许易水给撞出了个好歹来。
许易水摇了摇头。
但是苏拂苓还在不停地询问她:“你摔到哪儿了?”
“是不是很疼?”
“对…对不起,都是我不好。”
“我,我刚刚,我应该再走慢一点小心一点的,我以为在屋里,路我都是熟悉的……”
她是真的看不见。
看着内疚到快要哭出来了的苏拂苓,许易水轻轻吐出一口气。
“是柴火不小心滚到这边来了。”
许易水解释道。
“我没事。”
许易水站起身,伸手扶住还半跪在地上的苏拂苓:
“起来吧,能起来吗?”
“有没有摔到哪儿?”
苏拂苓摇头,撑着许易水的手站起身。
“嘶——”
左腿的脚踝处传来细密的疼痛,苏拂苓这才后知后觉的感受到左脚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