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吟,或低喘,抑扬顿挫。仿佛在用羽毛,轻轻去挠心上人的敏感处。
偏生发出这声音的,是她们的帝王。
听得守在宫门口的宫女们面红耳赤,只能僵着身子低着头,不敢发出一言。
只有已经下值在偏殿的小宫女宫女,才敢浅浅舒出一口气,压低声音同带自己的大姑姑附议一句:
“师父,这真是陛下吗……也当真太,豁得出去了。”
她的脸上还有热燥之意,赶忙敷了冰帕子。
其实她想说的话更粗鄙,但对方身份了得,她属实不敢。
“慎言。”
大姑姑给了她一个眼刀。
又知晓她没什么坏心思,顿了顿,提点道:“在喜欢的人面前大胆展露欲望,既取悦爱人,又享受欢愉,都是调情的手段罢了。”
“你年纪轻,不知这些情爱之事,所以含蓄内敛,觉得羞怯。”
“且看吧,在后宫服侍,今后,多得是你不敢见不敢想的纵情形骸。”
比起先帝,她们殿下可不知好上多少。
只有一桩事,大姑姑有些担心。
这么多年,她也算一直看着殿下一步步走到今日,虽也收受了苦,但也是身娇肉贵地养大的,这从前府上也没什么开蒙。
那位也不知道是殿下打哪儿找来的,换衣服时她瞧了几眼,那肩颈,那手脚,一看就是个中好手。
殿下还这般行径撩拨,又吃了扶桑叶,那人若是真放开了来……
“去备些药。”
大姑姑决定防患于未然。
“什,什么药?”小宫女不解,偏头看向大姑姑。
大姑姑:“……”
防止陛下爽死在花烛夜的药-
苏拂苓现在就已经很爽了。
背部微微弓起,苏拂苓整个人软绵绵地趴在池沿边上,湿漉漉的发丝如乱麻一般散落在肩头和身上,无力地妩媚,是刚上过云端的飘飘然。
“我可没这么……不禁事,”带着些微喘息的声音欲盖弥彰,“我只是,太想你了。”
所以高潮来的汹涌又迅速。
她可不菜。
许易水不想理她,却又不得不被她的声音敲入心门。
扶桑叶,太霸道了。
她好像在坚持着什么。
可是她在坚持什么呢?
她坚持的意义又是什么呢?
许易水不知道了。
几乎什么都要不知道了。
在心里默背的千字文,连第一百个字都不到,就什么都记不住了。
“你……”
许易水一开口,沙哑的声音便像是被烧过一般:“什么时候,恢复的,记忆。”
一句话,十个字,喘三次。
明明已经到极限了。
可她还是在问。
问那个,藏在心里很久很久的问题。
“什么时候,恢复的,眼睛。”
“又为什么,”许易水翻了个身,让自己趴在床上,方才躺着的地方,已经被她身上沁出的汗水,热湿了,“屠村……”
“屠村……”
又痒起来了,当真是欲壑难填,扶桑叶得不到抚慰原来如此煎熬。
苏拂苓也没想到,都到这个时候了,许易水还能吻这些事情。
也好,心结,解了最好。
不解,怕是还要熬好久,才能睡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