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窥见本身之色,他沉声开口,“你说过登基后会给我名分。”纪淮舟诧异地抬起头,理所当然道:“你可是朕钦定的皇后。”
霍少闻挑眉:“不是说好是皇夫吗?”
纪淮舟瞪他:“谁跟你说好了。” 纪霍虽未在李次面前亮明身份,但他早猜出那两人是谁,因此当七皇子的人找上门来他也不奇怪。
李次瞧着镜子里那张陌生的脸,抬手扯了扯自己的面皮,竟一点也摸不出来这张脸上还盖着别的东西,他啧啧称奇,望向一旁的应子越:“往日便是你替他易的容吧,难怪完全瞧不出破绽。”
应子越催促他:“别耽搁了,快走吧。”
李次扮作大夫,提着几包药,大摇大摆入了青筠别庄。
况兆引着他,一路行至主人卧房,推开门,李次一眼瞧见屋中的定远侯。
“坐。”霍少闻瞟他一眼,放下手中水壶,端起倒好的水行至床榻旁,温声道,“殿下,喝点水。”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接过瓷碗,那只手极白,竟跟手中的越州白瓷碗相差无几。
李次目光愣愣地从那只手移向上方,带着病容但仍不掩其秾丽的脸出现在他眸中,李次呆住了,他早听说七皇子是个美人,可……
“咳——”
一声冷咳打断他的思绪,李次匆忙关上屋门,走到床前五步远处,急道:“殿下,您病了?”
霍少闻言简意赅:“东昌太子设了局,殿下不得已跳了湖,着了风寒。”
李次想起这两日京中传得沸沸扬扬的“东昌太子求娶七皇子”一事,沉下了脸,面上露出几分担忧:“殿下,此局您可有破解之法?若没有,我帮您解决。”
纪淮舟微微一笑:“此事你无需担心,我已有了主意。”
李次松了一口气,撩起衣袍坐在一旁椅子上,笑道:“殿下做事我放心。”
纪淮舟:“前几日,你急着找我究竟所为何事?三皇子那边怎么了?”
李次:“您离京的那几月行宫生了疫病,连皇上都染了病,差点没命,此事您应当知晓。其实,这次疫病并非是‘疫’,而是三皇子有意为之。”
纪淮舟沉下脸:“难怪他敢去皇上面前侍疾,原来一切都是他的阴谋。”
霍少闻俯首,在纪淮舟耳畔低声耳语:“帐间夜夜唤夫君,怎么下了床就不认账了?”
温热气息缓缓淌下,纪淮舟耳尖发红,横霍少闻一眼,气哼哼道:“那不都是你逼我唤的。”
“可我怎么记得陛下曾主动唤过我夫君?”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就此辩论起来,最后以纪淮舟再次被迫唤霍少闻一声“夫君”而告终。
“你欺负我。”怀中人不满道。
纪淮舟忍着心头不耐,任由小内侍偷偷摸摸探着自己身体。小内侍不敢太过放肆,只匆匆摸了一把,确认纪淮舟并未有反应,便放心地松开手。办好殿下交代之事,小内侍也不耐烦了,扶纪淮舟坐在一旁凉亭,迅速告退。
耽误许久,霍少闻早已不见身影,纪淮舟焦急万分。
“殿下。”
凉亭下,不知何时出现了一道黑影。
纪淮舟借着檐下宫灯发出的光,细细一瞧,竟是纪淮舟的心腹郑言。
郑言低声道:“殿下,侯爷让我带您去寒露殿,他正等着您。”
第 28 章 第 28 章
寒露殿是昔日太妃住所,太妃薨后,寒露殿有了闹鬼的传闻,便成了无主之殿,荒废多年。
郑言将纪淮舟送至院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