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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笑容,“喻礼,这是大事,让我想一想,好吗?”他没有等到喻礼的回复,她似乎是失望极了,端着一杯红茶,慢吞吞走回楼上房间。
所有的困意瞬间消弭,程濯撑住扶手起身。
耳聪目明的温婧从一侧起居室里走出来。
她抱着平板,倾身指了指浏览界面,“礼礼是真心想跟你结婚的,她已经在挑选婚纱和钻戒了。”
程濯垂眸,没有出声。
温婧自觉已经做好该做的,将平板留下,踱步走上楼。
程濯静静看着平板上璀璨精巧的钻戒,指尖在扶手上陷入得越发深。
他何尝不知道喻礼是真心想跟他结婚?
他只是缺少放手的能力。
他不敢设想,若有一天喻礼厌倦他、想要跟他分开,他会做出什么事情——他不具备与她好聚好散的能力。
到那个时候,或许连梁宗文都比他做得体面。。
温婧踱步推开门,喻礼裹着浴巾从热腾腾浴室出来,她换了一种精油,浑身散发水蜜桃的香气。
温婧抽了一块大毛巾,坐在她身后,细致为她擦拭发尾上的水滴,“我把你的平板拿给他看了,该说的都说了,要是他还不愿意,您真没必要再给他好脸色!”
喻礼垂眸处理着公司事务,给下属指明合作方向。
闻言,她漫不经心说:“您就向着他吧,欲褒先贬对不对?”
不得不说,喻礼很了解她的老部下。
要是温婧真的厌恶程濯,根本不会在喻礼耳边提起他,看梁宗文的前车之鉴就是了。
现在,温婧还是对程濯抱有很大希望的,才刻意在喻礼耳边说他的话说,意在让喻礼记起程濯的好处。
温婧并不知道自己的欲褒先贬有没有奏效。
她走得时候,喻礼还专注盯着电脑屏幕处理公务。
时间到了晚上,喻礼打算将没处理完的工作放到一边,先睡觉休息。
喻济时的电话打过来,她将手机搁在肩膀上,手指慢悠悠解开捆着长发的素色发带,还没有完全解开,有一双手接替她的工作,原本馥郁甜润的空气突然涌上一丝雪松的清冷。
喻礼很浅抿了下唇,没有回头,拿起手机,轻盈对另一边“嗯”了一声。
喻济时显然看到那天她发过去的消息,他并没有述说对李贺平乃至陈家人的不满,道:“退一步海阔天空,李贺平风光不了太久。”
喻礼相信喻济时在政治上的判断。
宦海沉浮几十年,喻济时从未站错队。
他的话令喻礼拨云见日,“好,我会认真完成李书记交代的工作。”
喻济时说:“跟国家合作,吃点亏是好事。”
他没有说太多关于政治的话题,话音一转道:“过两天我回庐山住,你和擎山过来送我。”
喻礼说:“当然,我明天就回国。”
喻济时又提起喻景尧,“他伤的很重,短时间去不了多伦多,你找合适的地方让他住进去,到底他还姓喻,不能让他居无定所。”
喻礼听懂喻济时的言外之意。
喻景尧的计策奏效,喻济时果然不会把他放逐出国,但喻济时并非没有予以他惩罚。
从今往后,喻景尧除了冠以“喻”这个姓氏外,再没有其他任何身为喻家人的特权,并且,以后喻景尧的任何行动都要在旁人的监视之下。
喻礼回了个“知道了。”
喻济时既然把这件事告诉她,就是希望她做他命令的执行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