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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一点也不喜欢梁宗文了,才会觉得这个警告不痛不痒。”喻礼轻抿茶水,没有接话。
喻景尧道:“我们打个赌吧,就赌——”他目光暧昧在她脸上扫,轻悠悠道:“就赌你对程濯的爱情可以持续多长时间。”
喻礼放下茶杯,道:“我不会打任何赌,更不会拿自己的爱情做赌注。”
喻景尧挑眉道:“如果跟你打赌的是程濯,你应该乐意之至。”
喻礼道:“你总是对我有很多误解。”
言下之意,就连程濯也无法打破她的原则。
喻景尧笑意微敛,“是啊,我一直看不懂你。”
半小时前,他还觉得她恨他,现在又不那么觉得了。
喻礼起身,不打算说太多,“你不需要看懂我,你只要记得,我会护你平安。”
喻景尧猜到她对他的处置,直身攥住她手腕,克制着在她细滑手腕上摩挲的欲望,他低声问:“如果我的身份早早大白,你会不会爱上我?”
不要太早,就在她十六岁的时候。
那时候的她还很依赖他,如春水般依偎在他身边,她骄矜撒娇,做作的很可爱,霸道要求他只守着她一个人。
喻礼很直白回,“会,前提是你放弃跟我竞争喻家”
喻景尧唇角僵硬了下,“就因为这个?”
他们多年感情,比不上一份继承权?
喻礼缓缓抽开他紧攥着她的手,说:“这个就是关键。”
“可惜你不舍的。”她缓声道:“就如同,你宁愿花功夫警告我,也不愿低下头向我服软。你不会愿意放弃喻家继承权,因为你不愿意把命运的缰绳递到我手上。”
她直视他,眼眸透亮,“而我,跟你一样。”
在离开之前,喻礼抽走喻景尧夹在领口的录音笔,还有平板中
的云端上传资料。
她轻易输入密码,流畅删掉音频痕迹。
最后,她用似曾相识的语调道:“二哥,不要跟我耍小聪明。”
这句话,六年前,喻景尧亲自说给喻礼听。
喻礼偷偷跟在喻景尧眼皮子底下跟梁宗文恋爱,被他抓到,喻礼扔狡辩说她跟梁宗文只是朋友,他扯着唇,眼神冰冷,“礼礼,不要跟我耍小聪明。”
喻礼走出包厢之后,喻景尧垂下脸,拿出手机,轻轻对手机听筒里的人说:“听到了么?只要我稍微低头,她就会选择我,我没有输给你,只是输给自己的骄傲,而你呢?”他浅笑说:“如果不是你处心积虑,就算折断骄傲,跪在她面前,她也不会多看你一眼。”
程濯冷漠挂上电话。
尽管他知道喻景尧的话属实。
喻礼给喻景尧找寻的最后归宿是让他坐上远洋飞机。
喻礼没有亲自去送他,不过飞机在多伦多落地时,负责监视喻景尧的人给她发来消息。
是一张照片。
他站在舷梯上,巨大的夕阳在他身后落下。
晚风吹拂墨发,给他赋予一层难得的意气风发之感。
喻礼衷心祝愿,他能在多伦多过上平静安稳的好日子。
她的目光在这张照片上停留了近乎三分钟,这是足够她批阅完一份公务邮件的时间。
程濯缓步走过来,目光在那张照片上停顿,似乎刚刚留意这张被喻礼久久凝视的照片,“拍得很好。”
喻礼没看出他神情异样,点头赞同,“确实不错。”
说完这句话,她意识到空气有些沉冷,程濯的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