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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腑都在痛苦。“哦,你很了解她。”
程濯淡淡回应,“当然。”
这无异于挑衅。
喻景尧攥起拳,狠狠一拳朝他打去。
他需要做些什么,来疏散心中的怒气。
但程濯不是梁宗文。
在他拳风未到时,他便早有准备似的轻飘飘躲开。
程濯冷漠睨着喻景尧,慢条斯理摘掉手表。
喻景尧皱着眉。
下一刻,拳头狠厉砸在他脸上。
喻景尧本就因为那一拳打空闪了腰,猝不及防被他的拳头砸到脸上。
接下来,这场斗争的节奏便不受他控制。
程濯修长手指攥住他领口,冷着脸,动作越发从容,清隽面孔上充斥狠厉。
半小时后,捉人回来的保镖跟在程濯身后待命。
喻景尧的保镖也脱离控制,赶紧将瘫软在地上痛苦呻吟的雇主扶起来。
喻景尧脸上青紫模糊,鼻血和咳嗽出来的鲜血混在一起,狼狈又惊悚。
程濯慢条斯理戴好手表和袖扣,踩着一地霜寒的月光离开。
程濯回到[望海潮]时灯已经熄灭。
他走进客厅,智能感应灯开启,灯光盈满室内。
垂下脸,他望见泛红的指骨,还有血液凝结的袖口。
眉心后知后觉蹙起来。
稍稍教训喻景尧一顿就好,不该留痕迹的。
他心底也不确定喻礼会不会心疼喻景尧,会不会因为他打了喻景尧一顿跟他分手。
但他实在生气。
只要想起喻景尧对她做过的禽兽事就恨不得将他挫骨扬灰。
他抬步到卫生间,脱下沾了血的衬衫。
在水流下,慢慢揉搓发红破皮的指骨。
喻礼不声不响站在他身后,长发迤逦在腰际,“你怎么受伤了?”
程濯身体微僵,慢慢攥紧拳,裸露的肩颈泛上一层红。
“没睡?”他试图气定神闲伸手抚摸她蓬软的长发。
喻礼眸光瞟一眼他劲瘦腰腹。
即使带着目的溜进来,但美色当前,她还是忍不住为色所迷。
喻礼清了清嗓音,“我以为你不会吃亏的,怎么还伤到了?”
她以为衬衫上的血属于他。
微凉柔软的指尖从他身体上摩挲,“哪里伤到了?”
程濯背脊如窜电流,身体麻得厉害。
喻礼让他转身,她要看后背。
程濯依言将流畅紧实的背肌露给她,缓了缓,哑声说:“我没有受伤,二公子伤得更重一点。”
喻礼心不在焉“嗯”一声,直直盯着他背脊。
世界仿佛按了静
音键,她陷入短暂的失聪中。
通透明亮的灯光下,她直勾勾盯着他肩膀上的疤痕。
那枚疤痕经过手术淡化,已经没有从前的狰狞可怕,摸上去也是光滑平整,只是留下一点印记。
平日并不明显,像一枚微微泛红的胎记。
喻礼却瞬间窥破——那是子弹穿透留下的疤痕。
过了几秒,在程濯起疑之前,她移开视线,手臂微颤从背后抱住他,脸颊埋在他身上。
睫毛湿漉漉的渗出泪水。
程濯心底一慌,“怎么了?”
他并没有多想。
当年的疤他做过除疤手术,医生说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