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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情况很好。他没有闲情雅致欣赏自己后背,自然不知道喻礼会在明亮灯光下对他的身体看出端倪。
他揣测着,“是觉得我伤了二公子,伤心了?”
喻礼没有回,眼泪掉得越发厉害。
程濯即刻转过身,将她按在怀里,慢慢抚摸她发顶,温缓柔和说:“我明天亲自到医院为他赔礼道歉,好吗?”
“没有,你做得很好。”喻礼克制着声调,抬起朦胧的泪眼,“我只是在想,我们为什么没有早一点在一起呢?”
她应该在他救了她的时候就爱上他的。
闻言,程濯心底一震,几乎以为她要知道全部,最终还是压抑住猜想——过往多年,她对他全无印象,她不会记起他。
“现在也很好。”
能得到她的喜欢,跟她在一起,是上天眷顾。
喻礼松开他,仰起玉白莹润的脸,道:“你该为我们的未来考虑考虑了。”
程濯腕心发麻,声音泛紧,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脸显出了紧张,“喻礼……”
喻礼肯定道:“就是你想得那样。”
说完,她作势打了个哈欠,“我要睡了,一切细则,等我从新加坡回来再说。”。
翌日,喻礼飞往新加坡。
公务机上,陆子衿脸上阴沉,“您知道二公子住院的事情吗?”
喻礼关掉正在阅览钻戒的平板界面,抬眼,慢悠悠说:“您知道二公子给老首长下药未遂的事情吗?”
很显然,陆子衿并不知道。
霎时,他的脸像泼了五彩颜料汁似的,青一阵紫一阵。
半晌,他沉沉叹气,“二公子糊涂!”
喻礼翻着演讲稿,道:“他很聪明的,那份药我查过了跟爷爷平常吃的药完全不一个口味,药一入口,爷爷就把药给吐了,他这样做就想警醒喻公馆的人,不要轻易惹他,他随时有跟喻公馆最大人物下药的能力。”
“为什么这么做?”
喻礼很耐心回答他,“二哥应该是担心自己在多伦多背后中三枪,却被媒体冠以自杀身亡的名头。”
“驱逐出国哪里有毁尸灭迹安全干净呢?”
陆子衿不说话了,静默得像被风化的雕塑。
喻礼看完稿子,道:“帮我订飞洛杉矶的机票。”
陆子衿动了动眼珠子,“我们没有飞洛杉矶的计划。”
喻礼又翻开一页文件,垂眸道:“私事。”
公务机落地新加坡,一行人到酒店休整,到傍晚,参加会前party。
喻礼计划只在新加坡留三天,三天后,便飞往洛杉矶。
她让温婧替她推掉大部分应酬。
温婧小声说:“陈主任想跟您见一面,他是跟着代表团一起过来的,李书记也在。”她指了指蜜色天花板,“就在楼上。”
喻礼放下喝了一半的咖啡,“既然这样,就去见一面。”
可以不给陈修和面子,但不能不给李贺平面子。
楼上密布着喻礼司空见惯的便衣,秘书替喻礼打开门,喻礼抬步而入,李贺平端坐在雪茄椅上,身边围坐一圈儿喻礼从小熟悉的叔叔伯伯,陈修和站在李贺平身后,平平静静的,如一幅波澜不惊的山水画。
喻礼一一寒暄,落座在李贺平右手边。
李贺平烟瘾大,忍了一会儿还是点了支烟夹在手边,他平和说一句,“喻景尧的事情我都了解了,老首长是怎么打算的?”
喻礼猛的攥紧手指。